一言不发的来,一言不发的走,苏挽澜看着司毓上药的时候熟练到极致的动作。
无法想象离开苏家的这段时间,司毓到底经历了什么。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司毓收拾好屋子里的动作,在要出门前最后一秒说。
“哎!”苏挽澜伸手想要拦住他。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司毓停下脚步:“我去隔壁休息。”
“哦。”苏挽澜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
躺在床上,苏挽澜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一样,酸痛感渐渐袭遍全身。
举起自己的手,看到被包扎的妥妥贴贴的手,苏挽澜心里一阵复杂。
手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无非是在打斗中被利刃划破,并不会有任何致命的危险。
就算不上药,过不了几日也就好了。
伴随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苏挽澜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此时此刻客栈的后院里。
司毓从苏挽澜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就找到了时月。
“刚刚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情况?”背着手站在树下,司毓冷声问。
时月半跪在地:“属下已经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去查看了那些刺客的尸首,发现这些是手上并没有暗
阁的影子。”
也是,他身为暗阁的大统领,有谁会不经过他的允许去刺杀他身边的人?
暗阁虽然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可某种意义上来说,暗阁所听从的只有大统领一人。
“就没有一点线索吗?”司毓的声音如坠冰窖一般。
时月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司毓,随后低下头补充道:“属下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似乎是出自于东宫的信物。”
东宫?
听到这句话,司毓的脸色更难看了。
东宫太子沈默连,乃是中宫嫡出,去岁又娶了皇后的侄女为太子妃,算是得到了皇后母家太傅一党的支持。
“太子如今不仅有太傅和吏部尚书的支持,还有国师的帮助,那个位置已经是指日可待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司毓冷笑连连。
殊不知皇上的心里对国师早就已经有了忌惮,太子如今这般着急的拉拢国师,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只怕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时月未曾说话,只是低着头半跪在地保持这个姿势,等着司毓接下去的话。
“去查,看看太子殿下最近在做什么。”司毓发话。
时月应了一声后,瞧着司毓没有其他的安排,于是很
快消失在黑夜中。
待到时月离开,司毓才转身回到了客栈里。
站在苏挽澜的房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屋子里传来均匀而又轻微的呼吸声,司毓才离开。
这一夜苏挽澜睡得并不安稳,前世苏家人被斩首,她被朝中人屡次陷害,为了保护北临的江山,屡屡陷入困境……
惨烈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在自己面前闪过,终于,定格在了一柄利刃刺进自己心口的那一瞬。
“不要!”苏挽澜捂着自己的心口,惊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坐了起来。
窗边已经透尽了熹微的光,苏挽澜扭头看着窗外,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半轮太阳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她伸手擦了一下额角上的汗珠,只觉得整个人身子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敲门声响起。
“谁?”苏挽澜看向门外,警惕的问。
“醒了吗?”司毓的声音还是平静到几乎没有一点温度。
虽然没有一点温度,可苏挽澜在听到这番话时,还是有说不出的心安。
她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披上衣服,打开了门。
司毓的手中端着一碗清粥,一盘包子,几碟小菜站在门口。
眼瞧苏挽澜开了门,司毓
索性直接进门,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苏挽澜的面前。
“这大清早的就有这么多吃的吗?”苏挽澜疑惑的看着他问。
前世她行军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客栈,这种客栈不像是京城中的酒楼,很少有供给食物的。
就算是有也不会这么早。
“从京城出来的时候顺便带的一点,吃了好赶路。”司毓说。
苏挽澜不做他想,平静的坐在桌子旁边伸手拿起包子往自己的嘴里塞。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苏挽澜冷静了不少。
“那些刺客或许是来自东宫的人,苏家什么时候得罪东宫了?”就在吃饭的时候,司毓突然问。
东宫?
苏挽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沈默连的样子。
前世,苏家一直保持中立,并没有针对任何一位皇子。
“太子殿下的确上门有想要拉拢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