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毓眯了眯眼睛,默不作声的将面前的茶到了。
“在军营这样的地方,尤其是接近南门寒冷之处大多数人都是喜欢喝酒,在这里还能喝到江南一带的茶叶,也实属不容易。”司毓说着,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苏怀星看着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忍不住有些焦急。
“苏小将军就没有想过吗,如果我真的是为着皇上的任务,想要搬到整个苏家的话,那这里为什么还有茶可以喝。”司毓冷不丁的问。
是啊,为什么呢?
行军的路上,一切从简,日子过得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而茶叶这样金贵的东西,一般来说也只有主帅可以喝到一星半点,但要是走的匆忙了,就连主帅都喝不到的。
苏怀星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东西,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
“我根本就不想让苏家倒牌,或者是苏家倒了对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司毓毫不避讳的说。
苏怀星显得更着急了:“那这么说,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可这又是为什么还是说你想从我们苏家得到什么好处。”
传闻中的大统领几乎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若是被他看上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大统领却在风口浪尖上帮着他们一家人,已经足够让人惊讶的了。
司毓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想要苏家军呢?”
这句话一说出,苏怀星着急的表情都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他有想过司毓想要的东西,可是没有想过司毓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就说了。
苏怀星这会儿反倒是有些抓耳挠腮,显得不知所措。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苏家一定是只效忠于皇上,不站队任何人,就算是你这次帮了我们,我们恐怕也无法……”苏怀星说到这,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不说话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接触到的司毓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是啊,现在整个家里都快保不住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随便你,但我想苏小将军是知道苏家军如今的境况的。”司毓呵呵的冷笑了两声。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苏怀星的好,是说过于重义还是说蠢笨呢?
苏怀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低下了头。
“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司毓。
“你有的时候真的应该问问你妹妹,她可过的
比你通透的多。”司毓不想再和这么愚蠢的人交流了。
司毓还以为自己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聊来聊去只发现了苏怀星的脑子大概缺根弦。
军营里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气氛在弥漫,苏挽澜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
顾全礼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苏挽澜陪着两个哥哥悄悄的布置完陷阱之后回来就看到司毓低着头在桌子边上不知道写什么。
看到苏挽澜回来,司毓放下手中的笔,侧头看着她,轻声说:“过来。”
“哦。”苏挽澜乖乖的朝着司毓走了过来。
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信纸,信纸上写的字让她心头一震。
“顾全礼,窜通南蛮,表面为监军实则是利用职务之便做细作?这封信是给陛下的?”苏挽澜惊讶的问。
对上司毓深邃的眸子,苏挽澜突然捂住自己的双眼,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对不起你别杀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连声道歉认错,还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生怕会看到司毓几乎能杀人的目光。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他叫自己过来的吗?自己不收起来也不能全怪她会看到吧
?
苏挽澜想到这儿,勉强将自己的手拿下来。
刚一拿下来就看到司毓一双银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叫你来,就是叫你看看这个的。”司毓心情大好的说。
“哦。”苏挽澜应了一下,这才将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信笺上。
司毓在信笺中坐实了顾全礼的罪证,但剩下的人却只是说要等等。
等等?
苏挽澜不理解:“顾全礼和石青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咱们是有证据的,现在不上报是害怕牵连到苏家众人。”
“孺子可教,比你那哥哥要好多了。”司毓说。
石青是苏家的女婿,能在军营做到这儿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苏震辙,石青叛变苏震辙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明白了。”苏挽澜托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为今之计是要想想,怎么把石青一个人踢出来而不牵连全家。
苏挽澜很快想到了一个词:“大义灭亲!”
司毓颔首,接着说:“这件事也只有你父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