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心里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和苏挽澜说了,司毓终于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
苏挽澜的心里还记挂着司毓身上的情况,她扭头看着身边的人。
面具又戴上了,他就这么站在光下,将自己真实的身份隐藏起来,但遮不住身上凌厉的气势。
“你还没有和我说,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苏挽澜小声的问。
司毓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苏挽澜:“你放心,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没什么的。”
她哦了一声,总觉得司毓有些怪怪的。
“我知道你们暗阁的人个个都是十里挑一的高手,但是高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累坏了怎么办?适当的也要休息休息,不然会折寿的。”既然确定了司毓就是阿毓,苏挽澜对他也没有什么害怕了。
“嗯,我知道了。”司毓的语气中有不合时宜的乖巧。
时月更惊讶了,他听到了什么?
手中似乎被人放上了什么东西,苏挽澜低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块令牌。
“这是我贴身的人的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你就可以随意的进出暗阁了。”司毓说。
随意进出暗阁?这合适吗?苏挽澜有些担心的想,要是被人
撞见了怎么办?
“只是方便你找我的。”司毓看出了苏挽澜的担心。
苏挽澜想了一下,日后既然是要和司毓合作,那少不了要有许多的接触,这令牌拿着也有好处。
“对了,你还会回去吗?”苏挽澜转身面对着司毓,微微仰着头对着光看着司毓问。
司毓沉默了,他伸手轻轻的将苏挽澜额角上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说吧。”
一切都结束之后?
苏挽澜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一切结束后要么司毓恢复自己的身份,成为北临的皇子,要么便是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等到什么时候你想和哥哥他们说了再说吧,你要亲口说,亲口告诉爹娘你还好好的活着,他们都很想你。”
司毓依旧是乖巧的样子:“嗯。”
时月刚捡起来的下巴又要掉在地上了。
等到苏挽澜走了,时月小心翼翼的上前,悄悄的打量着司毓。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说。”司毓背对着时月,冷不丁的说。
时月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主子,您将那么重要的令牌都交给苏小
姐了,这日后暗阁我们这几个暗卫统领,岂不是也要听苏小姐的安排了?”
暗阁一向是看令牌不看人,司毓没有告诉苏挽澜的是,她手中的那块令牌还可以调动不少暗阁的人。
包括时月在内的四大统领。
司毓扭头看了时月一眼,看的他瞬间不敢说话了。
“她不是那种会肆意妄为的人。”司毓肯定的说。
蓝竹晨很快就要来京城了,在年前微服悄悄到来,这一路的风土人情也不知道了解了多少,直到逼近京城了才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怕是来者不善。
想想皇宫中最近传出来的那些风言风语,司毓觉得有必要安排点什么保护将军府的众人。
“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司毓追问。
时月颔首:“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西岐皇帝虽然是微服前来,但是有一支一千人的暗卫散布在他的周围。”
由一千个和他们水平差不多的人组成的暗卫小队,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这还只是你能查到的吧?”司毓说。
时月低头,他的确不能保证查到的就是蓝竹晨带来的所有人。
“继续去查吧。”司毓说。
“那皇上遇刺的事情
怎么办?”已经走出去的时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问。
皇上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就把这件事揭过去,只怕过不了几日还要继续问。
想到前几日在现场捡到的令牌,司毓的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
“我去办就好了,你最近办好这件事可以先休息一下。”司毓说。
时月撇撇嘴,下意识抬头看着天空。
太阳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主子竟然都知道主动让人去休息了?
暗阁谁有休息过?时月哼了一声,怕不是因为苏姑娘刚刚说的那句话?
还没等时月反应过来,司毓已经消失在院子里了。
带着沐颜从这出来,苏挽澜只觉得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
“所以说他的身份真的如同你猜的那样?可是阿毓小时候虽然沉默寡言了一点,却没有这么——心狠手辣?”沐颜听完苏挽澜的话后迟疑了很久很久。
她是从小就伺候苏挽澜的,可以说也是和司毓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