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的人不可能只做这一环,说必定是个计中计也未必。
“若真的是有人设局,只怕这人现在就在暗处看着我们呢!”李宦也有些后背发凉。
但他们除了这一封书信,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
没有是最难办的。
“你拿着这封书信,明日一早再交给陛下,我去找一下澜儿。”司毓低头说。
李宦知道司毓是会有办法的,他颔首说好,随后在时月的带领下,先在大牢中混一晚上再说。
苏挽澜的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虽然是忙碌了一天,但始终都不觉得累,苏挽澜卸妆洗漱完之后索性披着披风坐在桌子前面发呆。
司毓悄悄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少女穿着白色长裙,一头青丝垂下,披着浅绿色披风托腮坐在桌前的一幕。
轻轻的敲了敲窗户,苏挽澜收回目光,警觉的看着窗户。
下一刻,窗户被推开一条缝,司毓就站在窗户外面。
“是你啊,快进来。”看到熟悉的面具,苏挽澜连忙起身将窗户打开,由着司毓进来,又探出身子看了看,确定外面无人了才将窗户关上。
司毓坐在刚刚苏挽澜坐过
的地方,看着少女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是不是顺宁有什么事情?”苏挽澜将茶杯推到司毓面前。
不愧是他的澜儿,就是聪明。
“从顺宁的屋子里搜出来一封信,说的是苏夫人花钱收买她刺杀皇帝。”司毓说。
“不可能。”苏挽澜坐在司毓身边,蹙眉问:“顺宁呢,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司毓摇头:“顺宁现在什么都没说,只说是因为自己不甘心,但这个借口实在是太牵强了。”
在后宫中不甘心的人有很多很多,虽然成为了孤独的金丝雀,可后宫有皇后主持,比不得受宠的时候穿金戴银,也不会少吃少喝。
这比起外面绝大多数的女子过的都要舒服的多!
“这大概是陷害,顺宁得宠的时候被赏赐的东西也有很多,很难说哪一样是赏赐的,哪一样是苏夫人给的。”司毓提醒。
后宫有记载皇上赏赐,但那都是针对珠宝首饰,若说银子这种东西,就算是数量能对的上也很难评到底是谁给的。
难就难在这里。
“你有什么计划吗?”苏挽澜抬头问。
“你是苏夫人的女儿,我想带你去见见她,或许还能从
她的口中套出什么话。”司毓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趁着现在夜深人静,他悄悄的将苏挽澜带到大牢。
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安的李宦没有跟着时月去休息,只是安静的在刑房里找了一个角落坐着。
司毓带着苏挽澜进来,李宦吓的差点跳起来。
“我的爷啊,你大晚上的把她带来做什么?这里这么血腥你就不怕吓着她了?”李宦连忙起身,挡在牢房的门口,不想让苏挽澜看到里面的场景。
但是有些晚了,刚刚苏挽澜就已经看到了。
“李公公,没事的,我在战场上的时候,看到的可比这要多的多,我不会害怕的。”苏挽澜回了一个肯定的笑容。
李宦有些将信将疑。
苏挽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出来的时候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衣服,可是大牢处于地下,比外面更冷一点。
她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您担心我能理解,但是您看这会儿了,我一路都走过来了,总不能在这里站着不办事吧。”
李宦迟疑,在看到司毓肯定的点头后,才不安的让开了身子。
刑房里,顺宁双手被向上举着,吊过头顶,她的头垂下,一头长发有一半
散落下来,一些碎发黏在脸颊上,和着血迹和汗水。
身上还是献舞的时候那一身纱裙,此刻被长鞭划出许多的裂痕,裂痕下是伤痕累累的皮肤。
一盆冷水泼过来,顺宁打了个激灵抬起头,吃力的看着眼前的人。
“顺宁,是我。”苏挽澜很平静的看着她:“你应该认识我的,昨日我们在凤仪宫见过。”
顺宁眯着眼睛看着她,像是拼命在回忆。
“比起来这个,我更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想要去刺杀皇上的,要知道废掉你位份的可是皇后娘娘。”苏挽澜盯着她的眼睛问。
顺宁冷笑:“暗阁的大牢是没人了吗?竟然请慈宁宫的宫令来审问我。”
“看来你确实不简单,在暗阁受刑之后还能死咬着不松口,虽然只看了我一眼,但却知道我是慈宁宫宫令,看来早就有人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了。”苏挽澜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说吧,那个背后联络你的人是谁。”
顺宁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苏挽澜更确定了。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