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舌却不这样想,“可哪怕你们救我这件事本身,也是你们想利用我解除苗疆蛊瘟!我且问,如果没有蛊瘟,你们会救我?”
“赤舌,不管是你还是我们,在苗疆各司其职,你有你的职责,我们有我们的职责,老夫私以为,这似乎没什么问题。”江尧听懂赤舌言辞中的不愤,浅声道。
“所以你们的职责只是保护苗擎苍,至于我赤舌的死活,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赤舌长舒口气,“不提我,在你
们眼里可还有孤鸣?乃至整个苗疆,谁记得孤鸣!”
“可这不是你制造蛊瘟的理由……”
“这就是我制造蛊瘟的理由!”赤舌毫不忌讳开口,“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公,凭什么你们三大长老可以养蛊,陈凌不可以!非但他不可以,他的族人也都不能,所以他们在苗疆就要低人一等?”
赤舌提到陈凌时,三大长老的视线皆落过去。
这的确是陈凌一直藏在心里的愤懑,然此时被赤舌说出来,他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他是觉不公,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毁了苗疆。
“赤舌,我们要如何做,你才能灭蛊瘟?”再多的话赖鸿不想说,他只想知道答案。
看着赖鸿眼中决绝,赤舌面色忽然变得十分认真,且肃冷,“你们三个,死在我面前。”
“赤舌!”
就在陈凌欲走过去时,赤舌抬手阻止,“开玩笑的,我现在有点儿累,就不送各位了。”
眼见赤舌转身走入孤殿,赖鸿深吸口气,“回去。”
陈凌看在眼里,本能上前,“大长老……”
赖鸿闻声回头,却只看了陈凌一眼,便义无反顾转回身,走出殿门。
江尧朝陈凌摇了摇头,石震淬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