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说送你。”邢西目光坚定,可内心十分焦灼。
他初来大齐皇城,人生地不熟,若再没钱财傍身,怕是要活不起了。
再说他也不能总管凤天歌要钱,人家又不欠他的。
但是!
直到北冥澈把那个木偶拿过去,他也没有去接被北冥澈举过来的那锭银子。
于是北冥澈把银子收回来,握着手里的木偶,微笑点头,双手比划着谢谢。
邢西看不懂手语,但他大概能猜到北冥澈在谢他。
“不用谢,以后你若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邢西出于同情,说了敞亮话。
少年笑了……
深夜,丁府。
书房里,
灯火昏黄。
一身褐色长袍的丁酉正坐在桌案后面,端书详看。
丁酉偏瘦,细长眉,颧骨突出,整个人看起来瘦骨伶仃却又时刻散发出一种威凛之气,让人很难靠近。
哪怕是在府里伺候多年的管家,都还不曾尝试过与自家老爷真真正正对视。
唯独何师爷可以,每每管家讨教秘方时,何师爷的回答只一个。
你把他想象成你的最爱,那他说什么你都喜欢听。
管家表示他做不到,又问何师爷把自家老爷想象成谁了。
何师爷说了真话,想象成他私底下养的那只大黑狗。
为了神形皆似,他还专门把那只狗饿的跟丁酉一样瘦……
夜正浓时,房门微响。
丁酉闻声抬头,声音略低,“请进。”
待门启,凤天歌一袭白衣而入。
丁酉见来者,搁下手中书卷,起身,恭敬施礼,“丁某拜见凤元帅。”
“丁大人过谦,天歌此来,是负荆请罪。”
凤天歌音落后欲单膝跪地,却被急匆绕过桌案的丁酉扶起。
“凤元帅如此,折煞丁某!”
待丁酉扶凤天歌坐到椅子上,方才转身。
这一刻,凤天歌注意到了丁酉桌案上摆放的獬豸。
这是当日,他们结盟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