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便是认祖归宗。
“你很了解他?”佟无澜落子时,看向胭脂。
“一个傀儡而已。”胭脂樱唇微抿,落下黑子。
佟无澜只是一枚棋子,他知道的不多。
“既是傀儡,你们又为何找我?”
黑子落盘,胭脂美眸微抬,魅色无边,“因为你更听话。”
“那傀儡
……”
“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胭脂捏起黑子,于棋盘中寻找落处,“既是傀儡,就该守好做傀儡的本分。”
风起,木樨树上的银色花瓣随风轻舞。
片片花瓣旋着圈儿的飘起,终落在佟无澜肩头。
白衣染霜华。
眼前少年不再开口,只默默执子,稳稳把握着棋盘上的胜算。
这一局他必赢。
可属于他人生的这盘棋,又该怎么走……
说到棋艺。
自打景帝昏迷在龙乾宫之后,北冥狄已有两日不再入宫。
这会儿他硬是叫管家把容祁拉到逍遥王府,悲愤吐槽。
此时醉翁亭内,北冥狄盘膝坐在那儿,单手执一盏夜光杯,杯里装的是桂花纯酿。
容祁到时北冥狄已经喝的微熏,嘴里碎碎念的只有一句话。
“你们太坏了,你们太坏了。”
容祁坐下来之后未开口,眼睛扫过石台上的棋盘。
黑子虚镇实尖,白子两线被打。
黑子胜。
“我听御医院的冯棋说……”
“不要在本王面前提‘棋’!不要提不要提!”
北冥狄身体微晃,醉眼迷离,手里端的夜光杯跟着身子一起摇来摇去,琼液微洒。
那根指着容祁的手指,怎样也瞄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