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天青色理石地面上,躺着一人。
邢西被赖勇带进来时,满脸问号。
地上那人魁伟高大,四肢强健,但为何罩着脸?
“几个意思?”邢西指着地面那人,狐疑看向赖勇。
“一个意思,不希望你看到他。”赖勇不掩饰开口,“你需要什么?”
“需要你出去。”邢西十分了解赖勇为人,倘若过程中他一时疏忽,很有可能会被赖勇暗算。
赖勇冷眼看向邢西,“我可以出去,但有一人,必须在。”
这一刻,密室暗门缓缓打开,一身黑
色斗篷的秦隐出现在邢西面前。
斗篷压的过于低,邢西看不到那人长相,“接通此人任督二脉,血珠归你。”
听得秦隐开口,邢西长吁口气,“你们不会卸磨杀驴吧?”
“不会。”秦隐无比真诚道。
毕竟他很清楚,这头驴真正要救的人不在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
邢西抬眼看向赖勇,赖勇嗤之以鼻,转身离开房间。
见秦隐坐下不再说话,邢西缓慢行至那人面前,盘膝而坐。
“以血珠生筋骨,生精气时万勿受到任何干扰,否则我跟他都得死。”邢西之意,便是叫秦稳护法。
“邢蛊师无须顾虑,可以开始了。”秦隐淡声回道。
路是自己选的,为了北冥澈能够说话,邢西打算拼一拼。
有时候我们对一个,也说不上他有哪里好,就是想为他玩一次命。
邢西就是这样。
苗疆密札上的确记载血蛊化珠,可生血肉,可生筋骨,可生精气,可生七魂,却也记载施展此法的蛊师,会折寿。
折寿多少,手札上没有记载……
此刻房间里,邢西自怀里掏出黑色方盒,缓缓打开,当日十里亭外那只血珠幼卵幻化而成的小血珠,赫然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