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移。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那血珠落下去,在北冥澈喉颈上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冰花。
那花极美,冰晶透骨。
再仔细看,血红色的花瓣上会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血丝涌动,这些血丝为花瓣注入了新的生命
。
强大的生命气息从那朵冰花上荡漾,凤天歌在这一刻猛然感觉到一种内力被抽离的无助。
千钧一发,那朵冰花骤然消失在北冥澈的喉颈上,好似隐入一般。
“怎么回事?”凤天歌暗自压制住躁动的内息,抬头看向邢西。
邢西也终于睁开双眼,只是脸色过于惨白。
看着缓缓从无意识中清醒的北冥澈,邢西抹过唇角血迹,声音沙哑,“可以……可以说话吗?”
北冥澈抬手,轻轻抚住自己喉颈,双眼轻颤。
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床尾处,凤天歌下意识看向窗外,午时三刻。
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就在凤天歌转身时,北冥澈突然从床榻上坐起来,翻身离开,大步冲出显庆殿。
凤天歌微怔,看向邢西。
邢西依旧盘膝坐在那里,“烦劳元帅。”
凤天歌明白,当下跟了出去。
下一秒,邢西双手猛然搥在床榻上,大口大口鲜血自喉咙里灌涌!
触目惊心……
龙乾宫,当顾紫嫣听到北冥景欲将自己的渊儿发配边陲之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北冥渊也终于在这一刻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他抬头,极不甘心,“由始至终,父皇眼里可曾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