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当着人原配孩子的面,他还是那个既得利益者……冲这点,岑岑决定就不记仇便宜哥故意不给他手腕砸钱治疗的仇了。
司岑面对便宜爹,乖巧点头,“爸爸你和大哥就放心吧,我都知道的,而且江伯父那么喜欢我,江家其他人肯定也不会为难我,会对我很好的。”
司父这才擦去眼泪。
司擎邺张了张嘴,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最后还是在父亲隐含“威胁”的眼神示意下勉强说道,“有事情就给我打通讯,走了。”
父子俩转身走向车库,确定到了司岑听不见的距离,司父脸上的亲和消失无踪,语气冷漠而叱责的问,“岑岑手腕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他对自己这个亲生的大儿子,冷漠严厉得对下属都不如。
和刚才对待司岑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即使不是第一次感受了,司擎邺依旧觉得心里被针扎了一样,明明从司岑醒来到来这里这一路,他内心奇怪的对司岑少了厌恶了,现在却被父亲心寒得再次满心都是冷硬。
“您忙着给他四处收拾烂摊子怕他被抓走,周旋完各种关系不说还要来江家赔不是,当然不知道您最爱的儿子昨天凌晨又在作死,一个人离开家,躲到一个破酒店妄图自杀,只是实在命好,居然被一个入室偷窃的小偷撞见,反而被救了。”
司父震惊又心痛的表情落在司擎邺眼中,司擎邺想,在你心里,只有这个私生子是你的儿子吗?那我呢?我是什么?
内心恶念压不住,他冷着脸继续道,“您看到他手上的纱布和血迹了,割得真的非常狠,我接到消息赶到酒店看到他的时候,真的以为他没救了,太可惜了……他怎么命就这么好呢?”
司父看起来恨不得扇他一耳光,要不是顾及着司岑可能还在后面看着他们,要不是顾及着他们现在是在江家。
“你给我住口!”司父低声呵斥,“今天跟我滚回家去,自己关禁闭反省!”
司擎邺冷笑一声,眸光冷冽,却也没再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