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还是没有下轿子,而是在轿子里面冷声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本宫来么?”
一句话,樊娘脸色都白了!
她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王妃这是说什么话,我们这样的身份,怎么敢高攀王妃呢……”
顾知鸢声音冰冷:“你是什么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她眸光清冷,不带一丝笑意,只是这样隔着轻薄的帘子静静的看着樊娘都让樊娘莫名觉得背后冷汗涔涔的。
“我……我……”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紧的很,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知鸢轻蔑一笑:“钱林墨是恒华城的人,本宫是恒华城城主,本宫现在来领他回去,有问题么?”
清冷的声音被清风吹散,樊娘微微一怔,随后低声说道:“这个,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只是什么?”顾知鸢冷声说道,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医疗系统被激活了,里面有几支青霉素。
青霉素?有古怪!
她的眉头微微一动,手指轻轻的掀起了轿子窗口的帘子,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出去,只见樊娘肤如凝脂,容貌俱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顾知鸢注意到了,樊娘的额
头上发际线的位置和脖子上发际线的位置上有几个红色的小点。
顾知鸢的眼神明灭一瞬,缓缓将帘子放下,看来这樊娘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了。
很好,钱林墨要说倒霉也是倒霉,不过要说幸运,也是幸运,看来是老天都帮他。
“只是,钱林墨,与小女子共赴巫山还未给钱。”樊娘说。
一直没有争辩的钱林墨,突然高声说道:“我没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碰过你一根头发丝。”
樊娘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大家给我做主啊,这人在这里喝花酒不给钱呢!还说要给我赎身,真是始乱终弃啊,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众人也对钱林墨指指点点的!
之前钱林墨怎样都无所谓,就算是千夫所指如何?
但是现在在顾知鸢面前,钱林墨面对这样的场面,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多少钱?”顾知鸢直接问。
樊娘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知鸢。
“王妃。”钱林墨一听,双眸之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失落,转头盯着轿子。
顾知鸢没有理会钱林墨,只是看向那女子,冷
漠而轻蔑。
钱林墨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一百两……”樊娘说。
“五十两。”
“五十两您打发叫花子呢?您一个王妃,难道连一百两都没有吗!”
“叫花子?难道你不是?哦,对了,你连叫花子都不如……”顾知鸢轻蔑无比:“一百两,有,但是我就是一百两都不给你,五十,爱要不要!”
“王妃!您这话也太过分了!当初钱林墨可是要给我赎身的!如今却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顾知鸢冷笑:“那也不该找钱林墨,不是应该找你以前的恩客分担一下?”
众人一听,忍不住笑起来!
本来就是一个烟花楼堕落女子,还谈始乱终弃?
樊娘被笑的气死了:“王妃,若是您今天不给这一百两,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五十两,给她。”顾知鸢说:“你既然如此缺钱,不惜诓骗别人,就当本宫赏你的养老钱。再多说一句话,别怪本宫不客气!”
“王妃,此言差矣,小女子不过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钱,难道有错么?”樊娘说。
“钱林墨初来乍到,心思纯良,哪里敢来这种地方,只怕是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利
用他。”
众人听了,确实也觉得有些古怪了!
这钱林墨再蠢也不至于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被抓住把柄吧?却是有些蹊跷啊!
“王妃这意思,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确实有些古怪……”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樊娘的脸色一变再变。
她赶紧大声说道:“还不就是因为有些人本来就是骨子里的贱胚子,狗改不掉吃屎,知人知面不知心了!王妃未免过分维护一个穷书生了……”
“知道他是一个穷书生,还把他带到这里来?”顾知鸢挑眉:“如今还说他付不起钱?这……前后矛盾吧?”
“这……王妃,其实……”
“不用解释这么多,你的目的,本宫清清楚楚,何必惺惺作态,这些钱本宫说是养老,说不定都等不到养老就要买药吃了……”
樊娘面色一变:“王妃这话什么意思!”
“呵,既然只是要钱,又为何指名道姓的要恒华城的人来,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