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接过令牌一看,顿时眼中划过了一抹怒意:“沧澜的北军令!”
宗政景曜回答:“是,北军在沧澜二皇子南宫清手中,南宫清离开沧澜两年多了,令牌出现在了佑城,证明南宫清也在佑城,这个事情,只能慢慢追查,急不得,也不能打草惊蛇。”
赵帝背着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沧澜也太猖獗了,就这样侵入了我们的皇城。曜儿,这个事情,就托给你去查。”
这时赵帝第一次叫宗政景曜叫曜儿,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无形之间被拉近了一样。
可宗政景曜相当的冷漠和平静,好像并没有感受道赵帝心中的想法一样,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是。”
听到宗政景曜的声音,赵帝眉头微微一皱:“那襄阳王……”
“这个事情需要慢慢查。”宗政景曜回答:“襄阳王也不可能一直关在天牢之中,这样一定会引人猜忌的,儿臣以为,先将他放了。”
赵帝抬眸看着宗政景曜:“曜儿,你是朕的儿子,朕却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儿臣所思,皆为丛阳江山社稷。”宗政景曜垂下了眼睑,语气之中给赵帝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十分冷漠
和疏离。
赵帝一听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说:“这个事情,你继续追查吧,襄阳王是皇商,丛阳国一大半的经济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朕不希望你们之间有冲突。”
宗政景曜垂下了眼睑,问:“父皇顾忌的,仅仅是他能挣到钱么?”
听到这句话,赵帝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抬头看着宗政景曜那双深邃的眼眸,问:“你什么意思。”
宗政景曜没开口。
赵帝立刻让高培士和宫人们全部出去。
高培士带着人走了出去。
周相寅站在门口,看到高培士带着人出来,有些诧异地问道:“高公公,昭王可在里面?”
“在。”高培士说:“与陛下谈事情。”
“那,在下等一下。”周相寅立刻站在了旁边,垂首等待了。
过了很久,宗政景曜才打开门出来,看到周相寅的时候,他的眼神一暗,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周相寅立刻今入了御书房里面。
宗政景曜将圣旨递给了高培士说道:“高公公,找个人去天牢宣纸。”
高培士接过圣旨:“是。”
他心中最清楚不过了,所为的找个人是找个放心的,不会走漏消息的人。
宗政景曜
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他刚刚到马车旁边,周相寅便追了出来:“王爷,襄阳王的妾室想要见您和王妃,王妃已经过去了。”
宗政景曜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大理寺审问室里面,李盈盈的母亲做在椅子上十分端庄,一双眼睛平静地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
她在监狱之中住了十天,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看不出来颜色了,但是却十分的整齐,连头发都好像是被打理过的。
她看起来十分优雅,一看就是出生名门和那天在王府里面与顾知鸢纠缠的人完全不同。
她看着顾知鸢,优雅地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问道:“昭王还没有来么?”
“夫人想说什么。”顾知鸢问。
她从容的笑了笑,尽显优雅,说道:“昭王妃,我问你,我刺杀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没有意义。”顾知鸢说:“你杀不了我,刺杀王妃,本就是死路。”
“呵呵。”她笑了起来说道:“难怪襄阳王平日说到你,时常摇头,说你是最难对付的,果然反应快。”
顾知鸢没说话,坐在椅子上,与她对视着,好像想要看穿她的想法。
听她的语气
,一开始,她冲上来刺杀自己,想要激怒自己,就是想要被自己给杀掉,这样一来,襄阳王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告自己,她都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和自己作对的?
这个时候,门开了,宗政景曜走了进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坐在了顾知鸢旁边的位置上,悠然地喝了一口茶。
两个人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让李盈盈的母亲有些诧异。
李盈盈的母妃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笑了起来说道:“真像啊。”
宗政景曜二人没有搭话,等待着李盈盈的母亲继续说下去。
可是,她的目光一直都在宗政景曜的身上,甚至带着仰慕,好像透过了宗政景曜,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顾知鸢知道,宗政景曜长得像先帝。
宗政景曜不耐烦扫了一眼她,她才收回了目光,她垂下头,笑了好几声,才抬起头问宗政景曜:“昭王有没有查过我是什么人?”
宗政景曜微微皱了皱眉,他对这个李盈盈的母亲毫无印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