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瞧了一眼那地上铺着的白玉砖头,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您可真的是会开玩笑,瞧瞧这白玉砖头,御书房门口也不敢这么铺。”
“昭王妃。”李晨阳作缉,说道:“家母新丧,请娘娘高抬贵手。”
顾知鸢抬头扫了一眼李晨阳,他倒是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之前好像听赵姝婉提起过,她说:“昨日我们还见过襄阳王妃,没有想到马发了疯冲入了湖中,本宫和昭王心中悲痛不已,前来祭拜。”
“她可受不起王爷和王妃一拜。”李兆抬眸冷冷的看着宗政景曜,宗政景曜才是害死刘氏的凶手!
顾知鸢要是知道李兆此刻心中所想,肯定要无语死。
她看着杀妻杀女却还一脸冷静的李兆觉得可怕之极,连自己枕边人都不放过,这才是最可怕的。
顾知鸢的眯起来眼睛扫了一眼李兆说道:“昨日襄阳王妃临走之前,推心置腹,本宫心中挂念,前来看看,既然襄阳王不欢迎,那我们就走了,襄阳王妃在天上也一定看见了,我们来过了。”
李兆瞳孔微微一缩,紧接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她身前,性情不定,有时候风言风语
,王妃不要多虑。”
顾知鸢一脸冷漠地看着李兆:“定然,希望襄阳王午夜梦回见到她的时候,能坦然相对。”
听到这句话的李晨阳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了顾知鸢,眯起了眼睛,冷声问道:“昭王妃,这是何意?”
“没什么。”顾知鸢转身在宗政景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宗政景曜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兆,那一眼别有深意,让李兆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他开始想,刘氏会不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说出去?
紧接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李晨阳,不会的,她不敢,就算是为了李晨阳她也不敢。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的马车走了之后,赵匡洪才从马车上走下来,微微抱拳说道:“父皇得知王爷爱妻驾鹤西去,特让本王来祭奠,既然襄阳王不欢迎,本王这就告辞。”
李兆看着赵匡洪直接上马车的背影,紧紧握着拳头,好家伙,自己还没有说呢,他就迫不及待的走了,生怕多呆一秒让宗政景曜不高兴一样。
李兆背着手,对李晨阳说道:“看到了么?这些都是害死你妹妹和母亲的凶手。”
李晨阳紧紧握着拳头说道:“知道了,有朝
一日,儿子一定会亲手了解了他们,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母亲和妹妹的亡灵!”
李兆拍了拍李晨阳的肩膀:“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赵匡洪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来祭奠了,生意也越来越差,李兆派人前去询问全部都吃了闭门羹,不过两日,便将刘氏下葬了。
朝德殿门口,李兆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下意识的和李兆拉开了距离,面对李兆如同面对什么瘟疫一样。
李兆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宗政景曜没有来,众人都习惯了,昭王不太勤快,三天两头的不上朝,但向来勤勉的吴珵居然也没有来。
李兆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诧异,赵匡篮走到了李兆的旁边,轻声说道:“今日昭王妃要给吴先生治疗肺痨,所以昭王和吴丞相都没有来。”
李兆点了点头。
赵匡篮又补了一句:“表舅舅,节哀,好好查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背着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那器宇轩昂的背影,李兆紧紧握着拳头。
一早上,李兆都无精打采的,众人们议论着什么,说了什么,为了什么而争吵,他全然都没有听
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感觉。
直到退朝,李兆才追出去,想要问个清楚,所有人见到李兆都像是见鬼一样飞奔。
李兆追了出去,抓住了落单的王太守:“王太守,王太守。”
“襄阳王,下官家中还有事情,今日不方便和您促膝长谈,改日吧,改日一定!”王太守拼命地挣扎了几下说道:“该日在下一定好好的跟您聊天。”
“王太守。”李兆不撒手问道:“您是京城之中第一个退了玉器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看着李兆抓住自己的袖子不放,王太守叹了一口气:“哎,要怪,就怪您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下官就直说了,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人人都怕死的很,都盼着得了什么恶疾的时候,昭王妃妙手回春救救自己,可昭王妃人家说了,只救和自己同气连枝的人!”
王太守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说道:“襄阳王,下官言尽于此,告辞了。”
李兆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顿时怒从心生,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好歹是襄阳王,丛阳大半经济都在我手中!”
“表
舅舅。”赵匡篮站在了李兆的身后,说道:“如今有个叫做楼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