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应该知道的,皇后是哀家一手养大的,哀家视如己出,绝对不会害她的。”
太后的心情十分激动,看起来像是气的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圈都红了,一副生怕众人诬陷她,说是她害了皇后一样。
赵姝婉也沉默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知鸢自然不会说话,大家都不瞎,也不傻。
皇后看了一眼抬手,伸手握住了赵帝的手,在他的手心捏了一下。
赵帝的心中一片寒冷,他一直都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心中想着,这是自己的母亲,孝字当头,百善孝为先。
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忍无可忍,他的母亲,要害死他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他紧紧握着拳头,甚至能听到自己拳头发出的卡兹卡兹的响声。
“查,姝婉,你去指认,把那个老太婆带上来。”
“是。”赵姝婉站了起来飞快的往外跑。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伤害自己的母亲。
她的心中一片寒凉,这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了许多一样。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正常,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脸上多了一片冷意,查又能怎么样?能差出来什么?
程岩将头磕在地上:“陛下,
今日的事情,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程将军。”赵帝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敲:“眼下这种情况,也瞒不住了。”
程岩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要说起来,若是皇后出事,其实宗政景曜的嫌疑最大,可偏偏……
偏偏没有人敢往顾知鸢的身上攀扯。
连太后都不敢。
眼下,她只想洗脱自己的嫌疑,哪里还有心思去诬陷顾知鸢。
须臾。
赵姝婉便将那嬷嬷给揪过来了。
嬷嬷砰的一声跪倒在大殿上,膝盖发出了一声巨响,一双眸子打量着大殿上的人,顿时老泪纵横了起来:“陛下,陛下,老奴知道错了,老奴知道错了。”
“你这是认了。”赵帝砰的一声拍在了桌上:“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诛九族!”
老嬷嬷又用力地磕了一下头:“是奴婢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求陛下饶恕老奴的家人吧,老奴,并没有真的想要害皇后娘娘。”
“老奴知道,依照昭王妃的手段肯定能发现的。”
顾知鸢瞥了一眼那老嬷嬷,心中都想给她拍掌了,可以,很可以,这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既然如此,你做这个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
“是,是诬陷小德子。”老嬷嬷浑身颤抖说话却很清晰。
顾知鸢嗤笑:“老嬷嬷真的是好聪明啊,为了诬陷一个小太监,居然想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说不通的,一个老嬷嬷,如何调配进贡的珠子?
如何在那么多黑珠子里面选出那颗有麝香的珠子?
“你是怎么让小德子将珠子送到凤溪宫的?”赵帝用力的一拍桌子。
老嬷嬷吓得浑身颤抖,一头磕在了地上:“找,找同乡王喜帮忙,老奴答应了给他钱……”
“王喜是何人,传上来!”
“陛下。”高培士立刻说道:“就是东窗事发,一头撞死了,指认王妃的那个人。”
赵帝的眼神一冷。
“他,他已经畏罪自杀了。”
老嬷嬷颤抖地说道。
若是被查出来,是诛九族的事情,王喜与其连累自己的家人不如倒打一耙,甩锅给顾知鸢。
这里面漏洞太多了。
顾知鸢摇了摇头。
赵帝呵斥道:“你为何要诬陷小德子。”
“奴婢去取东西,他出言不逊,老奴心中,恼怒,就……”
老嬷嬷猛地磕了一下头:“陛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愿意一死,求陛下宽恕自己的家人吧。”
没
有一个人求情,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小了就是冤枉了个小太监,大了,就是残害皇嗣。
“奴婢家中还有个未满一岁的孩子,求娘娘,宽恕他们吧。”老嬷嬷见赵帝不松口,拼命地给皇后磕头。
皇后确实心软,瞧着老嬷嬷的模样,捏了捏赵帝的手:“祸不及家人……”
“残害皇嗣,诛九族,岂能法外开恩?”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之中隐约有几丝怒意。
众人一怔猛地回头看向了门口。
宗政景曜身穿黑袍,背着手,一步步走了进来。
一张俊脸冷漠无比,眼神冷冽,带着几分肃杀。
太后一看,紧紧握着了扶手,宗政景曜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
宗政景曜那双清冷的眼睛,冷漠地扫了一眼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