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了咬牙齿,她以为这个荷包是林霜雪的,才扯着不放的。
“回去。”顾知鸢盯着秦婉婉和林霜雪的背影,眼神冰冷。
好一个林霜雪!
她故意激怒了云千与她斗殴,故意在秦婉婉拉她们的时候将秦婉婉扯了进去。
就是为了这个?
一场完全不受控制的争斗,就在秦婉婉带走了林霜雪,顾知鸢带走了云千之后结束了。
看热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她们刚刚看到了一个多么精彩绝伦的争斗。
昭王和十七皇子也是站在一边的,居然这样大打出手了。
厉害厉害!
晚宴,这个事情成了下饭菜了。
禅房中。
顾知鸢和杨如意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林霜雪这样靠近,心怀不轨着实叫人害怕。
云千突然跪在了顾知鸢的脚步:“师父……”
“起来。”顾知鸢垂眸瞧着云千,这本不她的错,自己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这个林霜雪才应该解决一下。
“师父都是我太冲动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晚一点我去给十七皇子妃道个歉吧。”
杨如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下道歉只怕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你也是,你回头打
她干什么?”
云千不服气地捏着手绢跪在了顾知鸢的旁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师父,我又不是一颗软柿子,任由着她指使,我心中还不服气呢……”
“不服气又能怎么样?眼下闹成这个样子,哎……”杨如意叹了一口气,可瞧着云千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心软了起来:“到底也不是你先动的手。”
“都回去休息吧,云千,晚一点,我带你过去。”顾知鸢知道,云千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还是挺细腻的,要是秦婉婉一直伤心难过,只怕她也难以释怀。
云千可怜兮兮的揉搓着手绢,抬头盯着顾知鸢的脸,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师父最好了。”
杨如意和云千一起离开之后,顾知鸢抬头看向了屋顶:“下来。”
宗政景曜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笑了一声:“王妃真的是厉害,本王一进来,你是不是就发现本王了嗯?”
“少耍滑头。”顾知鸢在宗政景曜的肩膀上锤了一下:“今日的事情,你听说了?”
“嗯,听到了些。”
“不会吧,莫不是山上的小尼姑也有你的人。”
宗政景曜眉头一皱:“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本王关心王妃,打听一下都不行?”
顾知鸢的目光审视的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很明显,不相信。
她又不傻,她要是相信了才奇怪了。
宗政景曜轻咳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本王派人去查了林霜雪了,你尽量不要和她接触,云千也是。”
“嗯?”
“她父亲突然带着她上门求着秦婉婉带她参加祭祀,具体的本王也不知道,但,秦婉婉母亲做妾之后,林家确实受到了很大的益处,但,秦婉婉的母亲去世了,也断了联系好几年了。”
顾知鸢有些疑惑:“然后呢?”
“林县令现在好歹也是个县令,如果别人知道他有个做妾的妹妹,恐怕会被人诟病,所以他也没提过,骨子里面就看不上自己的妹妹了。”
“过河拆桥?”顾知鸢瘪了瘪嘴唇,眼中划过了一丝嫌弃:“所以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有个妹妹做妾?也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妹妹的原因被帮助的?”
“他能承认?”宗政景曜冷笑了一声,那双眸子如同看透了世界一般。
这个时代的妾与下人有什么区别?
“你想想,小端妃是父皇的妾,也不被你数落的一无是处
?不止被你数落,还要被赵姝婉数落。”宗政景曜将顾知鸢的头发卷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妾,不管是谁的,到底是低人一等。”
“妾的孩子,也只能给人做妾,除非低嫁。”
“所以,秦婉婉的母亲死了,相当于,秦婉婉对林县令也没有用了,可秦婉婉突然坐了皇子妃,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顾知鸢侧目看向了宗政景曜:“不对啊,他是秦婉婉的亲舅舅,他若是想要女儿嫁的好些,只需要让秦婉婉开口,秦婉婉再多带着林霜雪在京城的宴会上多转悠一下,岂不是就水到渠成了,何必来参加这祭祀?”
宗政景曜悠悠地看了一眼顾知鸢:“所以,也许人家的目的不是这个……”
顾知鸢瞳孔微微一缩,如果目的不是这个,不是想要踩着云千让人记住,那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十七皇子虽然是皇子,但,生母位份低,而且父皇的儿子那么多,他们根本就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