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如今你与哀家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么?”
“母后,做错了的事情就该承担,当初我们做的事情确实遭受万人唾弃。”赵帝回头看了一眼太后:“前方是深渊,回头是岸。”
语罢,赵帝直接抬脚离开了。
砰!
太后一挥手,用力的一扯桌布,满桌子的佳肴滚在了地上,碗碟声砰砰作响。
太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赵帝这软弱无能的性格,到底是像了谁!
“太后因何生气?”刘旭濡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不要动怒,以免一不小心伤了身体。”
“罢了。”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哥哥,东西准备了么?”
“准备了。”刘旭濡瞧了一眼屋子里面缓缓升起的一抹青烟:“可不就在这里面。”
太后瞳孔微微一缩,她攥着拳头,声音有些发冷:“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自己的掌控了,只有先下手为强了,陛下也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窍了一般,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娘娘放心吧,这个方法隐晦,是南疆的法子,就算被发现了,也怀疑不到我们的身上。”
太后点了点头,这一次,要顾知鸢死!
她大
逆不道,异想天开,居然想踩在刘家的脑袋上来,简直就是做梦!
挡住了自己的路,挡住了柳家的路的人,都要死。
“赵匡林也是一个不可控的,野心勃勃的,想办法,让若云早些怀上孩子,到时候好去父留子……”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霾:“他现在能这样投靠我们,以后也能一脚将我们踹开,就像先帝一样,若不是有皇帝这个孩子在,只怕刘家撑不到今日了。”
“太后言之有理,我回去便去和若云说说。”
“若云那孩子,心思单纯,总是容易被人骗了,若当初不是昭王妃一口水就骗走了她,她也不会在护国寺替顾知鸢说话了!”太后眯起了眼睛:“顾知鸢太狡猾了,就怕她以这个为借口,接近若云,拐跑了若云就麻烦了。”
“我记下了。”刘旭濡点了点头。
“就这些,哥哥多注意身体,您如今看起来又老了许多。”
“太后娘娘也要自己多加注意身体啊。”刘旭濡叹了一口气。
永宁突然多了几丝苍凉的感觉,两个半条腿都踏入棺材的人,却还要坐在一起,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计算一番,又凄凉,又无奈。
顾
知鸢给皇后把脉回来,坐在长思宫的门口,继续做着那件给宗政景曜做的衣服。
这些日子,她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做的圆领袍相当精致,袖子和衣摆都绣着翠竹。
秋水静悄悄地坐在顾知鸢的旁边陪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清风拂面,树叶沙沙,满园寂静,叫人心中都安宁了几分。
哒哒哒。
突然,急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顾知鸢抬头一看,苏公公扶着太后,带着一群御林军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太后指着顾知鸢,呵斥了一声:“来人,将这残害皇嗣的杀人凶手给哀家抓起来。”
秋水一怔,猛地抬头看向了太后:“太后娘娘,您是不是搞错了。”
顾知鸢眼神微凉:“太后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知鸢,你少装蒜了,表面上虚与委蛇,对陛下和皇后恭恭敬敬,实际上私底下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太后冷声呵斥:“是你给皇后下毒,让皇后小产的!”
“什么!”顾知鸢瞳孔微微一缩,吓得猛地站了起来,震惊不已地盯着太后:“母后小产了?”
“事到如今,你还敢不承认?”太后眼中有一抹难以掩盖
的兴奋。
顾知鸢看见了,只觉得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我要去见母后。”
“她不想见你。”太后眼神一暗:“来人抓起来!”
“慢着,你们说抓我就要抓我,但凡定罪,还需要证据,我要将父皇,我没做过这种事情!”顾知鸢站了起来,浑身的冷意迸发了出来:“我都没有见到母后,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给我定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要陷害我?”
“你还真的是死鸭仔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太后眼中布满了阴霾:“好,就让你去见见陛下让你死了这颗心!”
凤溪宫里面人来人往,一片片血水从皇后的寝殿里面端了出来。
皇后声声呜咽着,稳婆焦急地声音传了出来:“皇后娘娘,用力啊,用力啊。”
顾知鸢走在青石板路上,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
赵帝焦急地站在了屋檐下,盯着顾知鸢走进去,他呵斥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