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了?”
“我感觉他有点魔怔了。”吴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宗政景曜:“就是那种受了怎么刺激一样的感觉,我一辈子都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宗政景曜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紧接着目光落在了棋盘上,低声说道:“下棋的时候,不该走神。”
吴珵的表情变得诡异了起来,不止吴松楠都变得奇奇怪怪的,连宗政景曜都跟了奇怪了起来,这不愧为父子二人。
顾苍然在二人的身边晃来晃去,显然是一副焦急如焚的感觉。
“二哥应该相信知鸢的。”宗政景曜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顾苍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也是信任知鸢的,但是,我想到那么痛苦,我根本几放心不下了,等这个孩子出生了,以后都不要孩子了。”
宗政景曜握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痛苦……”
“是啊。”顾苍然给宗政景曜比划了一下:“会有这么长一条伤口,腹开七层,一开始几天,她连水都难以喝的下去。”
宗政景曜看了一下顾苍然比划的长度,心中咯噔了一声:“如果不用切开了。”
“也痛苦啊。”
顾苍然回答:“苏瑾白的夫人生孩子的时候,苏瑾白亲自接生的,哭的比他夫人都夸张,昭王你还没有经历过,有的孩子胎大难产,一尸两命的实在太多了,若是雪儿没有遇到知鸢,只怕活不到今日了。”
宗政景曜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心中对孩子这个东西,真的没有多大的向往了。
“倘若换成知鸢,难道她能自己给自己接生么?”
“昭王。”吴珵瞧着宗政景曜的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盘上,顿时满盘皆输,他眉头微微一皱:“你输了。”
这是宗政景曜第一次输给了吴珵。
宗政景曜没说话,大手一挥:“不下了。”
吴珵:……
他坐在廊下,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一刻,顾苍然觉得,宗政景曜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他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宗政景曜的肩膀:“昭王放松一点。”
宗政景曜没说话,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很明显,杀人如麻的昭王受到了惊吓了……
“哇!”
屋内传来了孩子啼哭的十分。
顾苍然的一颗心猛地放了下去,喜极而涕:“生了,生了,昭王你听见了么?
生了。”
宗政景曜点了点头:“听见了。”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毅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面软软糯糯的小婴儿走了出来:“恭喜永安王,喜得小世子。”
“我王妃怎么样了?”顾苍然激动的说不出来话,手颤抖着抱了一下小婴儿,直接递给了旁边的奶娘。
“王妃很好,没事。”沈毅啧了一声:“又不是第一次,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冷静一点。”
“我进去看看。”顾苍然直接推开了沈毅,飞快的走了进去。
沈毅瞧了一眼奶娘怀中的小孩,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脸颊,弹了一口气:“真惨,你爹不爱你。”
“哇!”小婴儿哇的一声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宗政景曜回眸瞧了一眼那个粉粉糯糯的脑袋还没有自己拳头大的小婴儿,感叹了一句:“真丑。”
“哇~”小婴儿的哭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吴珵:……
礼貌了么你们,欺负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做什么?
这孩子真可怜,一出生就见识到了人心险恶。
顾知鸢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白,宗政景曜飞快地走了过去:“是不是累了?”
顾
知鸢瞥了一眼宗政景曜:“又不是我生孩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宗政景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顾知鸢瞧了一眼小婴儿,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毛毛,叫姑姑,叫姑姑。”
小婴儿瞪大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知鸢,没一会儿,闭上了眼睛,甜甜地睡了过去。
顾知鸢将小婴儿还给了奶娘:“抱回去吧。”
“怎么没有看见两个小孩子。”宗政景曜问。
“让母亲带着玩儿去了,只怕她们看着自己母亲躺在床上虚弱无力要伤心了,所以让程家人来接过去玩儿几天。”
“知鸢,咋们回去了吧。”宗政景曜握住了顾知鸢的手,手心里面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湿漉漉地贴着顾知鸢的掌心。
顾知鸢抬眸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笑了一声:“怎么,我哥哥给你灌输了这么不好的思想,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了?”
“咳咳。”宗政景曜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