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阳当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则是陈和顺和罗君浩两人。
可齐向北的目光,却是从始至终都凝聚在陈和顺身上。
“父亲,这位便是陈和顺,陈神医。
还有陈神医的高徒,罗君浩。”
齐正阳为齐向北一一介绍了两人。
“老陈,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齐向北话音落下,齐正阳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老陈?
两人认识?
“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吧。”
陈和顺想了想,缓缓说道。
“是啊,快三十年了,时间可真快啊。”齐向北感慨道,“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有被你问诊的一天。”
“如果你当年没有那么激进,你每天的例行检查,都该是我做的。”
陈和顺语气中透着一股复杂。
齐向北听后摇了摇头,叹气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着,齐向北转头看向一旁的齐正阳:“正阳,你先出去吧,这里有老陈就可以了。”
陈和顺也是对罗君浩说道:“你也下去吧,齐老的病,我自己来就可以。”
罗君浩点点头,将药箱递给师父后,就和齐正阳一起走了出去。
待房门关上后,整个卧室当中就只剩下了齐向北和陈和顺两人。
陈和顺叹了口气,将药箱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找个椅子在齐向北的床旁坐下。
“我先给你看看吧,说不定还有办法。”
说着,就打算给齐向北诊脉。
但他的手,却是被齐向北给按住了。
齐向北微微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用再好的药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早一点时间,我也好早些解脱。”
陈和顺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惋惜道:“当年,的确是你错了,但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赎罪。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连自己的血脉也不打算顾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