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义肢的能量块位于腰部位置,未免陈守晚节不保,木显生最终还是放弃了当场将他拔出来的计划。
陈守得救似的套好裤子,这才长舒口气恢复了之前的气定神闲,叫了侍应生来,将桌上的残羹撤了,重新又点了一席上来。
既然有老友、有好菜,自然也少不了好酒。
陈守笑眯眯的给木显生满了一杯之外,顺手也倒了杯放在魏己面前,口中兀自说道:“我这小友可是厉害,你同她多聊聊,说的尽兴了、保不齐还有更新鲜的玩意儿给你研究呢!”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一听陈守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木显生当即会意,郑重其事的举杯说着什么一见如故,硬是拉着魏己喝了三杯。
魏己平时并不贪杯,至多夏日里冰些啤酒解渴,过年时在秦家喝了杯暖红酒凑趣,虽说从没有喝醉过,却也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在哪里。
托这两个老家伙的福,她美滋滋的边吃菜、边喝酒,直到一桌人都有了醉意,头脑依旧清醒的能够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未免两个老头恼羞成怒,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笑着,面上装作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对木显生的连番探问含糊其辞过去。
如是这般到了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再看着魏己醉的已经开始一下一下的直点头了,这场宴席也就不得不接近尾声,各自散开了。
席间陈守和木显生做好了约定,他这双腿无论谁问起来,就说是研究所专门定制的产物,将魏己这个关键性的一环隐在少数几人的口中,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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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崽崽们!妈妈回来了!”魏己下了出租车就急切的冲进了大门,等不及的吆喝着:“蛇雪,我给你也打包了好吃的!”
几乎是魏己出声的当下,哼唧声与喵呜声就瞬间响了起来。
只见别墅大门被从内蹬开,毛团子们争先恐后的拥了上来,大高小高在身后一垫,就把魏己整个人活活埋了起来。
虽然被这些胖坨坨们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可也就是这样,才让魏己找到了一点真真切切“回家了”的欣慰之感。
只是好不容易把盘踞在脸上的三花抱开,魏己瞧见的却不只有激动的蛇雪,还有秦青和牧卓两人,一左一右低着头紧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便看向了蛇雪,只见他有些无奈的晃了晃手机道:“秦小姐总来,我说不过去。”
一旁的秦青眼圈明显有些泛红,不满的抿了抿嘴质问道:“你不用看他!一连几天都不见你着家,问他也不肯说明白,连手机也不带!”
“要不是你这管家说就是什么‘公职人员’带你走的,我就要去报警了你知道吗?!”
她这语气又硬又重,但魏己知道秦青这是担心的厉害,于是也就陪着笑脸从团子堆里爬起来,晃一晃手上的打包盒道:“我这有点好菜,喝点小酒慢慢说吧?”
许是担忧的情绪让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牧卓眼睛在打包盒上一瞟,当即指出道:“膳楼的袋子?你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膳楼?”秦青闻言更是惊讶,顺手将魏己手上的袋子接过,确认过角落处变体的“膳”字后,更加焦急的问道:“你到底招惹上什么人了?”
魏己连家门还没进,就被这一对两面夹击着质问,苦笑之余也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蛇雪知道心疼人,皱了皱鼻子道:“先让她回去,换衣服。”
听了他的话,两人这才注意魏己眼下一片青黑,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顿时都有些心疼。
趁着回去洗澡换衣服的功夫,魏己总算想好了一个还算圆满的说辞,再出现在客厅时,蛇雪将将把打包回来的菜肴热好,整个空间里都洋溢着暖洋洋的香味。
“行了,都别盯着我看了。”魏己失笑的擦了擦头发,一指餐桌道:“我也是托了老人家的福才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回来还想着给你们打包一份,够意思吧?”
然而秦青脑子快、嘴巴更快:“少来,进门的时候你可只叫了蛇雪,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也在!哼,出了事瞒着我们,有好东西也只想着你的管家!”
“就是就是!青青说的对!”牧卓重又化身女友的应声虫,全然不顾跟魏己的友情,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道:“秦家就在附近,她都不想着找你们想想办法!”
经过这么一拱火,牧卓是被秦青夸奖了,魏己肩上的担子反而更加重了几分,失笑的看着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缓缓将自己的说辞吐露了出来。
“其实之前那两人的确是公职人员,为的正是秦家售卖的药剂这回事。”
“药剂?你说是那些保健品?”
魏己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编造出一个从研究所逃窜出来,携带药剂配方私自售卖的研究人员形象,最终将赵珂和徐舒形容成了追查的办事人员,而自己离开这几天则是去配合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