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西弗的一番讲解科普,魏己总算隐约明白,星际时代原来并不是他以为的封建制度。
而是在战火与传统的交锋中,衍生出了一种双线并行不悖的制度。
皇帝陛下成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作为旧时代的残余,负责统领、管束那些沿袭下来的贵族势力。
而执政官则是实际意义上的政治与军事领袖,控制着整个帝国真正意义上的运转。
旧贵族与新权贵的交锋,果然值得在名单的最前端并肩而立。
对此,魏己纠结的挠了挠头,看向西弗道:“我是说了让你给我找个好买家,可你这也玩的太大了吧?”
攀附权贵这种东西也是有技巧的。
她原本想的是结识一些手握实权之人,能让日后在星际的生意有些保障罢了。
这下子倒好,一下子捅到了天上去,人家哪怕分币不花,抬手就是一个“要”字,她也得乖乖的双手奉上不是?
要是再惨一点,东西给了、两位高高在上的大神也只以为是理所应当,乃至日后盯上了她的口袋,哪岂不是亏得更大了?
瞧着魏己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西弗很容易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苦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这孕果的效用会有这么霸道。”
“要知道,帝国上一次出现双胎,已经是近百年前的事。”
“像这样的三胞胎,更是要追溯到连记录都不怎么齐全的荣光年代了。”
所谓荣光年代说起来好听,实际是一段相当黑暗焦灼的星际历史。
人类与星兽、虫族在太空中连年交战,更兼之内部动乱不休,所以连历史记录都断断续续的并不齐备,只能依靠幸存者的口述补全。
那时候的三胞胎,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以讹传讹,还真的不好说。
想到这里,魏己无奈的看向西弗问道:“你觉得……该怎么……”
不等她问出口,西弗就谨慎的抬手打断,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道:“魏小姐,在作出选择之前,你还有一件事必须想清楚。”
“这个孕果的来源,皇帝陛下和执政官大人是势必要问起的。”
“或许……还需要你交代出母株的确切位置,并作为帝国的资源‘保护’起来。”
保护?是读作保护,写作“征用”的意思吧?!
魏己愤愤不平之余,却也实在有些头疼起来。
孕果出自兽世,说到底除了她谁也没有机会接触并占用。
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魏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明孕果的来源,只能在两位大神面前咬紧了牙关、只字不提。
“那个……”魏己无奈的塌下肩膀问道:“你们……咱们的皇帝陛下和执政官,脾气怎么样?”
西弗也只是个落魄学校的校长,平时顶多在帝国公告的投影上见过陛下的英姿,就连这次也是宫廷侍官代为传达的消息。
而那位执政官大人更是忙的满宇宙飞,府邸常年空置着,连一年一度的新年祝词都只有寥寥数语。
实在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魏己。
但被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望着,西弗又实在不好说自己也不清楚,只能向她转述一些自己偶尔听来的小道消息。
“听说陛下还是挺好相处的,有时候贵族间起了摩擦,闹到他面前去,都能笑容和煦的旁听半天呢……”
“而且陛下很喜欢华丽精美的东西,就连他的名字也要用古老的花体字书写才行。”
魏己闻言看了看名单上特立独行的字符,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那执政官大人呢?”
关于古莲的消息就更是少之又少了,西弗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听说大人麾下军纪严明,战无不胜,应该是很认真又严肃的人……吧?”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魏己暗暗腹诽过后,还是礼貌的笑笑:“谢谢,都是‘很有用’的信息,我会好好斟酌的。”
自知没能帮上什么忙,西弗干笑着整了整衣领,显然短时间内还不适应这种中规中矩的打扮。
然而他现在被各方势力盯着,夫人不许他再想从前那样邋遢,西弗也不得不乖乖听命。
“陛下的召见不可推辞,难得执政官大人今日也腾出了时间,魏小姐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
说着,西弗取出两封算是“邀请函”的东西,飞快的塞在她手里,看那松了口气的样子,活像是丢出两块烫手的山芋。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在星际这个光脑便可以当做通用设备的时代,像这样实物的文字载体,的确是相当珍贵又正式的东西。
尤其是菲尔兹的邀请函上,花里胡哨的格外晃眼,上面写满了华丽的例式辞藻,有用的信息加起来不超过一行。
相比之下,古莲的邀请函则要简单的多,制式的卡片上除了时间地点之外,一个多余的字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