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不能这般蓬头垢面地见他。
芊彤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就帮姜婉兮梳洗好了,还特意给她挑了一套格外衬肤色的亵衣。
等她们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宫门外刚巧传来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姜婉兮脸上几乎难掩喜色。
但是这样的笑意很快就被她遮掩了下去,她随即轻靠在了软枕之上,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芊彤更是卖力地在一旁帮她小心扇着扇子。
在听到谢暨白到了里间了,姜婉兮这才赶忙让芊彤扶了自己起身要去给谢暨白行礼。
“免了。”谢暨白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姜婉兮,“都成这样了,还跟孤拘什么礼?”
谢暨白的声线其实是清冷的,但是他放缓了语调这么说着,竟听着有几分温柔的模样。
姜婉兮顿时鼻尖一热,眼眶就红了,但是这会却还是柔弱地浅声开口道,“礼不可废。”
谢暨白顿时一副拿她没了办法的样子,认真开口道,“你是孤的结发妻子,是孤的正妻,以后在孤面前不需如此。”
他这么说着,扶着姜婉兮到床榻旁坐了下来,继续道,“可找御医来看过了?”
姜婉兮乖巧点头,随即低声道,“赵太医说臣妾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受了惊吓导致的,不妨事。”
“臣妾这几日一直在反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教导下人的时候当真有什么不妥之处,否则怎么偏生臣妾身边出了这样的人。”
姜婉兮这么说着,又忍不住垂下泪来,语气之中满是自责和难过。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语调越发温柔。
他既来了,自是要演好这场戏的。
毕竟姜家在朝中势力极大,他如今还万万没到可以不顾姜家的程度,所以此刻也只是温柔宽慰着。
隔着一扇屏风,姜婉兮就在外面的长椅上躺着,听着他们里面的温柔蜜语,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摆在以前,她是绝对想不到有一日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听人家夫妻的房事的。
如今却是她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了。
正这么想着,姜锦书就听着姜婉兮娇声开口道,“殿下应当不走了,留下来陪臣妾了吧?”
“那臣妾帮殿下宽衣。”
姜锦书微微挑眉,刚准备转移注意力不去细听,就听着谢暨白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