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有炮。”瓦伦图斯说。“帝国之拳舰队发来信息,他们将要跳帮一艘落单异形沙漏飞船。我们做掩护。”
卡斯皮恩深吸了一口气,“战机不可失。竟然有比我们这群战争之子还冲动的家伙。”
“首先,我们是极限战士。”瓦伦图斯敲下按键。
“其次,”卡斯皮恩边说边拉过一份新的空白纸卷,以星际战士的宽大手掌迅速书写出长串规整而小巧的哥特语记录,“其次他们有罗格·多恩在前线。我不是说我希望父亲也在那儿,但一个原体,天哪,”他换了一张纸,“我真想跟在父亲身边作战……”
“闭嘴吧,卡斯皮恩。连艾欧忒·卡帕那个新人都比你安静。”
——
佩图拉博站在对一个基因原体来说显得有些狭窄的“阿哥拉集市”中,一根与中央沉思者直接相连的黑色线缆表明他正在旁听丹提欧克、罗伯特·基里曼与罗格·多恩的三方会话。
这处钢铁勇士的军团集市在建设之初没有考虑到原体的莅临,毕竟佩图拉博更常出现在原体的荣光女王级战舰铁血号前半段十二人大殿的石匠俱乐部中,这无形之中对钢铁勇士的两个主要结社做出了层次上的区分。
巴拉巴斯·丹提欧克推行德费斯所遗留的这一项目时,甚至担心过基因之父会因为自己某种意义上的越权举动而不愉。
但佩图拉博愿意屈身于这间朴素的战士集会厅,面容之中全无不耐,平静地在他做出决策后,进行以一名基因原体的非凡思维能力所能给出的提示。
这几乎让丹提欧克感到某种错位的受关照之感。
佩图拉博一眼看出他的情绪,“我的子嗣不可弱于他人,”原体给出他的解答。
丹提欧克尊敬地向原体低头,转过身看着被一分为二的数据板上另外两个原体的通讯窗口。
现在他好奇的内容变成了为什么基因之父不自己去和他的兄弟们对话,非要找自己做一个中间人。
帝国之拳和极限战士的钩网与跳帮桥穿刺在沙漏飞船之内,为帝国之拳的跳帮提供通道。很快,他们进入这艘飞船的外壳之内。
这艘异形飞船的表层已经被兽人未知能量炮的攻击余波震开,防卫系统接近全面瘫痪,半个飞船就像真正的破损沙漏一样往外洒出无数反射光芒的焦黑碎片。它的残破和落单证明这艘飞船已经遭到舍弃,这是罗格·多恩敢于单舰进入异形飞船的判断依据之一。
罗格·多恩不会在战场上携带摄像机仆,因此他正在通过盔甲内置的扫描鸟卜仪和能量侦测仪,将异形沙漏飞船内的情况,通过大段大段在屏幕上高速滚动的数据,间接地送到极限战士歌利亚级战斗主力舰和钢铁勇士的手中。
罗伯特·基里曼因为对帝国仪器惯用数值和转换比例的不熟悉,不得不接受了他只能一半依赖于多恩那干巴巴的口述,来建立一个对异形飞船内的结构的印象。而得益于佩图拉博从脑后摸出的又一根线缆中内接的建模成像程序,多恩的数据直接在丹提欧克面前被实时重构成可视化的画面。
顺便一提,即使钢铁勇士内部的所有程序都对佩图拉博保留了识别接口,有一些程序的版本依然会因为种种原因产生相对科技核心铁血号的落后,这有时会和铁之主脑内的最新版本控制线缆发生版本冲突。所以佩图拉博还有一根专门用来更新子嗣飞船内系统环境的数据线。
在鸟卜仪成像中,整个视角正随着多恩平稳的奔跑,高速向飞船内部逼近。重新修好的风暴之牙咬断墙壁,精准地劈开挡路的墙壁,以及墙后藏有的未被引爆,甚至未被装配的原子炸弹。前方的道路极其曲折且漫长,并且宽阔到足以容纳小型舰船入内。不难看出,这里实际上是异形飞船中的一处小型舰船修理站。
丹提欧克想到山阵号——他对自己的基因原体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但眼前的沙漏飞船在功能上的确与山阵号更加接近。这里不该被称为飞船,而应该被称为一座小型的空间站。
至于太空堡垒,他认为眼前这个不过数公里长宽的沙漏空间站还配不上这一称号。
罗格·多恩在沙漏空间站旋转如时钟表盘般的复杂结构中带领他的原体卫队前进。哈斯卡尔卫队和
丹提欧克没有看见西吉斯蒙德的身影,但一个人群中尤其高大的新兵短暂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意识到因威特已经为帝国之拳带来了
沙漏空间站的建筑风格和人类区别极大,这里没有常规的楼梯、房门与铁锁,遍布滑坡、运输车与细长的管道,就像居住于此的异形是某种流动的奇异存在。使建筑结构演化为某种诡异艺术的,是此处恰到好处地装饰在各地的透明时钟和运转的表盘。反映光影的盘面与一格格弹动的指针比比皆是。时间的流逝与回归似乎是这种异形文明中极其重要的一条要素。
依靠罗格·多恩证明时间流逝速率的实时传信,和不知何时出现在丹提欧克背后的莫尔斯进行的判断,他们确定这只是异形文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