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现在她的空间还没有这么智能,能做到她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自然,干冰也是不可能的。
萧黎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了些凝重:“你一个人去,我确实不放心。”
这话,自然是发自内心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陪在苏荞身边的那个人。
苏荞却只是看了看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也不必太担心。如今天安县城这边,才是真正需要有人照看的时候,再加上你用不了多久便要参加考试。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
萧黎朝要去参加科举,几乎是这桌子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他沉默片刻,没有再说话。
之前南宫曜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辅导萧黎朝读书,如今南宫曜回京城了。
他却也不能放弃。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等到天黑透了,白兰亭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刘远山才算是回来了。
苏荞没有继续耽搁,等段四他们到村口接应了莫雨等人,便带着刘远山、莫雨和段四进了城。
看着马车急行穿过黑夜,萧黎朝的心底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苏荞不会功夫,而她终究是个女子。身边跟着这么多大男人,终究是会坏了名声的。他应该尽快,为她找两个会功夫的奴婢跟在身边了。
而此时此刻,苏荞已经坐在马车里走了。
刘远山和段四坐在马车外边,莫雨则是步行跟在马车后边。
白兰亭看着苏荞手里的药方,一时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倒是车外边的刘远山有些不安地开了口:“夫人,我也要随您一起去为县城的百姓瞧病吗?”
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
苏荞微微皱眉,漆黑的眼底带着几分算计。
是的,就是算计。
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是刘远山还是程路远,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幻想着独善其身。可是,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哪里又会有机会独善其身呢?如今的济世堂,处于风口浪尖之中,那些百姓若真知道真像。
所以,这才是苏荞带着刘远山的真正目的。
萧黎朝已经给了他保护家人的机会,而接下来,就是要让他表明忠心的时候了。
“不然呢?”苏荞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句,冰冷的声音里带着
几分笑意:“还是说,刘大夫敢做不敢当?”
平日里,苏荞和萧黎朝夫妻都是很随和的性子。
这夫妻二人这一路走来都挺好说话的,所以刘远山这时候才在心里有了成算。可是他没想到,这一次苏荞并没有打算给他临阵脱逃的机会。这段路,明明没有多远。可是刘远山却觉得格外遥远。
他坐在车外边,一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而和他比起来,苏荞就显得要淡定多了。
她闭眼思考着最后一味药的用法和用量,几乎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
“吁——”
运气不错,他们赶在城门下锁之前到达了济世堂。
已是夜晚。
可那在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
已经闹了几日,都不曾得到一个合理的交代,那些个肺痨病人和他们的家属索性就背着包直接坐在了济世堂里。此时,药铺里里外外全都是人,有人抬了小凳子坐在门口,也有人索性就直接坐在了济世堂的台阶上。更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济世堂的铺子里。
苏荞看到眼前这难民逃难一般的情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原本当初她便免费义诊,便是想
着肺痨在这个时代是不治之症,自己能让他们痊愈的机会,自是不能让他们再受这份罪。可谁能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个离开时候对她感恩戴德的人,就因为别人几乎话的蛊惑,便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苏大夫来了。”
寂静的济世堂内,不知是什么人高呼了一声,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那些还在睡梦中的人纷纷坐起身来,满脸希冀地看着苏荞。
他们当中,有的人情况还很轻,还能看清楚苏荞的模样儿。
而另外一些人,情况却已经很严重了。他们虚着眼睛都无法看清苏荞的面容,只能侧身询问周围的人:“苏大夫来了?是苏大夫来了吗?”
“苏大夫,你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之前已经痊愈的病人,对苏荞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
至于那些人的家属,此时此刻就仿佛在看阶级敌人一般看着苏荞:“既然他们肺痨未能痊愈,为何还将他们放回家中?这不就是要我们陪着他们一起去死吗?”
那些人,在知道家里人得的是肺痨之前,尚且还能和他们保持着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