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苏荞已经缩回了手。
“不是什么大事,我为夫人开一副安胎的药。这两天切忌不可劳累,切忌大喜大悲。”
说到“大喜大悲”的时候,程安宁的心“咯噔”一下。
是的,从弟弟离开到现在。
她每天的情绪都很难控制,也很难入睡。
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弟弟那凄惨的、死不瞑目的模样的时候,她的心就更痛
了。这种感觉,着实是让她有些不好受。
“那就有劳苏大夫了。”
程安宁冲着苏荞点了点头,就看到苏荞提起笔缓缓书写着方子。
不过,程安宁和何乐晟不知道的是——此时苏荞已经猜出了面前这两人的身份。
那天她去江州府城里的时候,是去府衙门口溜达过一圈的。
当时,也就是匆匆扫了何乐晟那么一眼。
所以,最开始他们进来的时候,苏荞也没认出这两人的身份。
不过很快,在她闻到程安宁身上有和程路远身上相似的味道的时候,苏荞就想起来了。这两位千里迢迢自然不可能是来找她看病的,如今想来事情似乎也越发明了了。
“回去煎服,一日三次。”
苏荞吹了吹宣纸上边还没有干透的墨迹,将方子递给了程安宁。
不管程安宁他们此番前来是不是为了找她和萧黎朝的麻烦,作为一个大夫她也没打算太为难一个孕妇。
倒是旁边的刘远山,鼻青脸肿地跟在苏荞身边,在看到这夫妻二人的时候更是好几次想要找机会提醒苏荞,但是都没能找到机会。
程安宁伸手将方子接过来,就听到何乐晟一声厉喝:“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