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还能有康复的可能,就是自己可能需要撒个谎。他还担心自己说谎可能会脸红。
这是这会儿,完全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因为苏荞下了死手。
别说是老白大夫了,就是皇宫里的御医过来看,都注定是这么一句话。
“你儿子没救了。”老白大夫本来还想委婉点儿,可是看到郑林生这样子,他的心里竟然忍不住暗爽,索性也就给他郑老太火上浇油了。
“啥?”
郑老太怔愣地看着老白大夫,一脸惊恐地望着那边的人。
看到她这副模样,白兰亭心中暗爽。
但还是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爷爷的衣袖:“爷爷,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他觉得自家爷爷还怪狠的嘞。
但是,居然好爽。
“大夫,你好歹给他开点药……”郑老太简直不敢相信老白大夫的话,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带着恳求的声音说道。
老白大夫回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
最后唉声叹气地说:“收了你们家所有的银两,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吧,出来之前我就已经说明白了,不确定能治。也不是我不给他开药,这是要三分毒,吃了还不管用,这不是没啥用吗
?”
话一出口,那边的人沉默了。
对,就是沉默。
简直是不要太离谱。
郑老太哆哆嗦嗦好半天,也没能从儿子彻底变成哑巴的事实之中回过神来。偏偏此时她二儿子郑雨生又直接扑了过来:“你刚才说啥?”
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家大哥永远说不出话了而激动,老白大夫摸了摸胡须,一脸严肃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谁知,那边的人关注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郑雨生一把扑上来,恶狠狠地瞪着老白大夫。
“你说你收了咱们家全部的银两?”他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
从小到大,大哥就是他娘手掌心的宝贝。
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他娘竟然还能拿出所有的银子给他哥看病?他不是盼着让他娘放弃他哥的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郑雨生一脸不甘地看着他娘,就听他媳妇儿开了口:“娘,你未免也太偏心了。那些银两,也有我们二房挣来的啊……”
老白大夫自然不会管他们这些动作。
他捋了捋胡须,淡淡地说:“既然是几位的家事,你们便满满掰扯。咱们济世堂开店治病,那从来都是不管能不能治好都要给
诊金的。”
说完,他摸着胡须就带着自家小孙子走了。
在从苏荞他们身旁路过的时候,老白大夫还忍不住冲苏荞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苏荞觉得,如果这老爷子知道“耶”的含义,肯定是要冲着自己比剪刀手的。她对老白大夫一家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嘴角还忍不住挂着笑。
那边郑老太一家可谓是吵吵了一整个晚上,唯一没有参与的就是郑林生了。
不,其实他参与了。
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简直比刚刚出生的婴孩语言还要晦涩难懂。于是,所有人就都主动和谐了他。直到天亮的时候,段四也不和他们一家子多废话,提溜着人直接就扔去了县衙。
也许是有了苏荞这杀鸡儆猴的行为,村里那些村名个个都老实了。
马车依旧晃晃悠悠,苏荞也从最开始的轻微晕车变得免疫了。作为一个大夫,她很清楚,应该是自己的前庭系统已经彻底麻木了,所以干脆都懒得工作。
这些,自然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萧黎朝整日躲在马车里看书,看他那刷书的进度苏荞都觉得头大。她学生时代是个学霸,但那些都是被逼出来的。
后来上
了大学,除了读书学习,苏荞几乎不怎么看其他类型的书籍了。
萧黎朝那几本书,她也偶尔心血来潮翻阅过几次。可是那之乎者也的,实在是太要命了。
这天午后,刚刚吃过饭,萧黎朝便再次伸手将昏昏欲睡的苏荞揽入怀中。鼻尖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淡淡芳香,萧黎朝心里别提多踏实了。
“不热吗?”
苏荞颇有些嫌弃了扭头看他。
忽而,萧黎朝就有种自己工具人实锤的感觉。
天冷的时候,她可是手脚冰冷,直往他身上贴。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但是那时候话也没说开,自己的心意也没能表露,他就怕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直接把这小女人吓个灵魂出窍。
可是这会儿,天热了。
话说清楚了。
他一往她身边凑,苏荞就是一脸嫌弃。
其实萧黎朝也知道不能怪她,毕竟自己身上实在是太热了。而且,苏荞几乎每天进空间都要洗澡,但是萧黎朝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