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阿蒙多杀光了所有随侍,只留了李瑜荔云与安静三人。
因在郸州附近的地界,他不敢逗留,连夜带着人钻进山林里的临时藏身点。
三人被他捆一处,逐一被拉出去问话,李瑜这一路上已经发现,眼前人不仅不是元绮而且还不会说话。阿蒙多虽然着急赶路,一时半会没有察觉,但这是迟早的事情!
荔云也从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奔着元绮来的,可是此次出行,知道的人并不多,她起初怀疑是李瑜走漏了风声,可是见他临危是的表现,如今也同样是阶下囚,而且这些突厥人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是元绮的贴身护卫。
难道是真与他无关?
不久,阿蒙多将人一个个提出去问话,首先问的是李瑜,回来时是带了一身淤青,下一个是荔云,趁着换人的间隙,看守的人走到外头喝水。
李瑜赶紧拉过荔云:&34;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元绮是假的,否则不光我们,连你家夫人也有危险!不仅如此,你还要拿出证据,证明这是真的!&34;
荔云迟疑又惊惧地点了点头。
阿蒙多的人没有对荔云动粗,只是几个男人的眼睛始终黏在她身上来回打转。荔云强忍着恶心,回答着问题。
无非是问此行的目的,马车中是否是萧淙之的夫人?
荔云只说是要去郸州找萧淙之的,至于如何证明本人身份,最有力的证明,便是元绮常戴的那对玉镯,价值千金,若是不信可找人来验。
在这期间,李瑜安抚着受惊的安静,他发现她能看懂唇语,便问:&34;你家夫人呢?&34;
安静此刻全然信赖眼前这位几番舍命相救的男人,于是用手在地上的灰里写:&34;去郸州。&34;
果然,她利用了眼前的哑女拖延时间!定然是乘机去郸州找萧淙之了。
李瑜瞧着眼前人,虽然容貌全然不同,身型神韵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34;萧刺史可见过你?&34;
安静摇摇头,写下:&34;从未。初来靖州。&34;
李瑜心中有了打算,抓着安静的手臂,认真地对她说:&34;从此刻起,你必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萧夫人,明白了吗?&34;
安静信任他,用力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用力挤出一个字:&34;嗯……&34;
荔云被人送回来,身上却没有伤,她看了一眼李瑜,仿佛再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此后阿蒙多提了李瑜去,却并未问过安静。
元绮的车马绕道行的慢,预计还需走上一天一夜天才能到郸州。
原本元绮已准备答应李瑜,荔云却道:“咱们既然不打算乖乖由人摆布,夫人何必亲自赴约?世子想借您的名头出关,您亲自去,万一有什么,他正好拿您做人质。不如就让我带着安静替您去,即便世子发现,您也已经到郸州了,咱们帮他出了关,也算出了力了。”
元绮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却仍在犹豫:“安静毕竟不会说话,太容易被发现了。而且你们一块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不放心。”
荔云却上前握住她的手:“夫人,如今是非常时机,大郎君若真的被诬陷,我等自当不惜一切救他。您别犹豫了,我会一直陪着安静,有我在,别人也少些疑心。”
就这样,元绮当夜也离开了靖州。
她带的人不多,装作商人的模样,迂回走上了通向互市的商路。
扬州镖盟成立后,元绮看过万保镖局建立的商队路线,其中在靖州通往关外三州的路上,就有驿站。只是此时还未到关外的春天,路上看不到一辆车队。
从天黑一直走到东方泛青,元绮时不时便揭开马车的帘子,想看一看是否能遇上商队,若是遇上,回到万保在此处的驿站,那便多了一份保障。
朝阳在山野间升起时,元绮终于看清脚下的土地,冰层松动,被马蹄踏破,露出枯黄的草地。
身后照耀着金色的晨光,马蹄声逐渐踏踏而来,元绮惊喜地回首望去。只见一队黑衣人马疾驰而来。
元绮正准备让人停下,等后面的队伍。随侍中忽然有人大喊:“是突厥人!快跑!”
郸州的军营之中,韩冲少见的黑着脸提刀垂首走进主帅的营帐。
“老大,人,没找到。”他语气有些虚不敢看萧淙之。
自从元绮传信来已过去了五日,萧淙之当天就派了人出去接,但却在路上找到了两队尸体,一队是护送荔云和李瑜的,另一队是商道上护送元绮的。
他命韩冲已经搜寻整整三日,可除了尸体,一个人都没找回来!
见萧淙之沉默不语,韩冲已感受到空气中的沉重气氛,但也不得不开口:“老大,阿蒙多这几天动作越来越多了,会不会他已经,我只是说可能,嫂嫂不幸落入了…”
韩冲的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