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她进来,眼睛亮了起来,起身走到她面前,二人四目相对,看了许久。
他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她用食指做了一个一得手势,意思是,今日是最后一天。
他读懂了,撩起袖子,本该痊愈的手臂速度再次流下鲜血。
“啊啊啊”安静指着他的手问。
他却自嘲般苦笑:“如今有新伤了,劳烦你,明日再来。”
安静愣住,看着眼前人,一些藏在心底的念头压不住快要探头。
“啊啊”她没有动作,他却懂了:“你问我为什么?”
她点头。
他道:“这么多天,你真的不懂吗?”
她心中震荡,愣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
他笑着拉过她的手,在床上坐下:“来吧,替我上药。”
安静照做。
看向书案上,又是密密麻麻的书信。她再次替他收拾好,藏进药箱里。
实则她并不是第一时焚毁,她是看了他的信的。里头是他记叙的出使关外的情况,告知父王,也劝说父王,大势已去,别再和奕王一党针锋相对了,如今除了辅国大将军,还有谁能抗衡?
诸多信中,唯有一封不同,他说他在关外遇到一位女子,虽不会言语,却灵秀心善,乃是自己在困境中唯一的慰藉。
眼下面对又一桌文字,安静起身要走,心中却激荡不已无法视而不见,她转身又回到案前,写道:“如何才能帮你?”
李瑜作出意外的模样,问她:“因为我,你们都吃了苦头,你还愿意帮我?”
她写道:“意外,你也一样被抓,你保护了我。”
他看懂了,于是道:“当时我并不知那车内是你,或许是你家夫人有先见之明,知道阿蒙多设伏,这才借你安全脱身。但于我而言,你和你家夫人,是一样的性命,不能见死不救。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她点头,想到元绮,回来后她从未来看过自己,也许替身的命,在她眼里,轻如鸿毛吧。
“多谢。”她写道。
李瑜轻轻笑了笑:“我并不愿牵连你,实在是挂念父王,我此番失利,相必他日子也不好过,只是想送一封家书宽慰他。这话我需与你说明,只是家书,所有其他,我绝不会牵连你。”
安静用力点了点头。
李瑜抓住她的手臂,俯身凑近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写好你再来取。”
她点头同意,这次确实待得久一些,怕守卫起疑,她赶紧转身离去,而李瑜却立在原地,看着她似曾相识的背影,心中道:冒牌货果然比本尊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