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她一腔爱意被利用,连同她的父亲,蒙冤而亡。
她一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让皇帝对她如此憎恶?
而在这个问题尚未解决前,她更不理解的是,皇帝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恶心的话?
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黎觅安表面上依旧恭敬得体,甚至装出了一点娇羞,“皇上说什么呢,太子至今未醒,那些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魏沅施舍般把黎觅安拥入怀里,暖声安慰,“皇后辛苦了,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醒的。”
黎觅安点头,声音里溢出几缕哭声,“但愿如此吧。”
话说到这里,魏沅的身体也僵硬得不像话,大概是从未和黎觅安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有些不适应。
黎觅安也膈应的不行,这恶心皇帝怎么还不松手?
她心里念叨着,下一秒,魏沅果真放过了她,却是眉心一蹙,疑惑出声,“朕这几次来,都是悦华伺候你,原先那位雪融去哪了?怎的不见她?”
黎觅安心里咯噔一跳,面色自若道:“她染了风寒,臣妾怕她在宫里养病传染给太子,便让她先归家,等养好身体再回来伺候。”
魏沅点点头,似乎没怀疑,“这样也好,太子体弱,的确受不了一点传染。”
黎觅安等他出去了,才卸下心防。
父亲不传消息,她便只能自己去打听,只是宫内到处都是皇帝的耳目,她必须要谨言慎行,也正是因为此,有很多事,她都不方便亲自去做。
正着急时,竹窗被叩响,悦华闻声立刻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正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
她回身惊喜喊道:“娘娘,是琴竹侍卫来了。”
琴竹逗留的时间很短,只交代了几句,留下一个竹筒便离开了。
拆开竹筒,黎觅安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正是太尉的亲笔。
黎觅安心下了然,许是上次琴竹将信送出,为保险起见,父亲便不敢找旁人往宫内递信,还是让琴竹递交稳妥些。
信中大致是说,云将军两日后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