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和君墨夜一前一后离开厅堂后,老夫人也想跟上去,千帆大步向前,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王爷有令,其他无关人等,不许踏出此地半步。”
到底是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哪怕这里是侯府,对于他的命令,老夫人也不敢不从。
下人带路,君墨夜走在最前面,穿过甬长的走廊,当站在故渊阁的院门前,某人突然停下了步子。
江岁欢疑惑:“怎么了王爷?”
“故渊阁。”君墨夜盯着那牌匾上雕刻的字哼笑出声,“到真像个怨妇会住的地方,名字都这么不堪入耳。”
调笑的声音钻进耳中,江岁欢顿时愣在原地,恼怒的情绪也紧跟着涌上大脑。
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脚就越过男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熙儿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君墨夜,又看了看她的背影,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君墨夜望着女人倔强的背影,唇角不由得勾了勾:“你们都在这里守着,不用进来。”
“是。”
所有的下人都被留在了院外,后面赶来的千
帆则是直接守在了门口,其他人都被挡在三丈之外。
江岁欢气恼的走进屋内,熙儿忍不住提醒:“夫人,王爷还在后面呢,要是怪罪下来……”
“本王说的也是实话,怎么?生气了?”
霸道的磁性声音直接盖住了熙儿的话,君墨夜进了屋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捧起桌上的茶碗尝了一口。
“嗯,果然是这里的茶味道更好。”
江岁欢对于某人这种地主般的行为有些无言,只得给身畔的熙儿交代:“熙儿,你先下去吧。”
“夫人……”熙儿胆战心惊的瞧着君墨夜,又对上江岁欢递来的目光,只得默默的退了下去,“是,夫人,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你这仆人倒是衷心。”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江岁欢坐在镜前,只留背影:“王爷是特意来挖苦我的?”
只听身后一阵风动,转瞬间,江岁欢就被人猛的搂进了怀中,她差点惊呼出声。
感受到自己脖颈间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连带着她的体温也逐渐上升,她下意识的想推开。
“别动。”
君墨夜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江岁欢平素不喜用香,可君墨夜偏偏觉得奇香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堂堂摄政王,竟对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动了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荒唐到特意来他人府邸与其幽会。
江岁欢有些瘫软的靠在男人的怀中,君墨夜如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敢拒绝。
“王爷一会儿怪我不守妇道,一会儿又说我是怨妇,即厌恶至此,又何必来找我?”
自己心中所想像是被她看穿,君墨夜骤然睁开双眼,松开怀中的女人,再看时,他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神态。
江岁欢的面上还带着丝绯红,她理好衣襟,回首一看,某人竟毫不避讳的坐在了那张楠木帐床上。
“难道堂堂摄政王君墨夜缺女人竟缺到如此地步,王爷该不会是今日留宿在我这寡妇院中吧?”
君墨夜长手一伸,直接将人拽到了怀中。
江岁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脸上还未褪去的绯红,宛如少女的羞容,尝试着推了几
下,但根本推不开,反而是君墨夜的体温越来越高。
君墨夜似蛊般的声音响在耳畔:
“让本王帮你可以,但你最好乖乖的,在本王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不准跟其他男人有染,否则,本王不介意手上再多一人的血。”
江岁欢沦陷进去前,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传闻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帮她居然是为了她的身子,她本以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至少上一世的他,是不求回报的救她。
但愿——她没有看错人吧。
红鸾帐暖,一夜春宵。
千帆早已带人离府,只对外宣称王爷已先行离开。
无人打扰,无人生疑。
结束时,月已下梢头。
江岁欢眼皮沉重,浑身如同散架般被人搂在怀中,迷糊间,只觉有人轻柔的落了一吻在自己额间,还有呢喃的细语。
但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
寅时三刻
衣物间细碎的摩擦声扰了睡梦,君墨夜要离开了。
摄政王,去上早朝,不是什么稀奇事。
身体的困乏让江岁欢懒得睁眼,反正他自己也会穿衣,不需要她
伺候。
“楚齐光还没死。”
这声音如同一记惊雷炸开,江岁欢眼皮猛的跳了一下,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