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停顿。
楚齐光咬牙道:“只要殿下不嫌弃内人粗鄙无知且生育艰难,臣……臣愿意!”
他此言一出,江府众人无不惊愕。
江天德和江母更是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乘龙快婿的男人。
江岁欢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楚齐光的无耻,还真是丝毫都不让她意外。
君墨夜看着楚齐光的丑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淡淡地开口道:“楚齐光,你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这时,江松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楚齐光怒斥道:“楚齐光,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妹妹又不是物件,岂能任你如此糟践?”
随即又看向君墨夜,亦是大声斥责,“殿下,我妹妹刚刚救了你,堂堂摄政王殿下,便是如此恩将仇报,欺辱妇人的吗?”
江天德憋得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齐光被江松清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敢还嘴。
他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道:“江岁欢已是我妻子,所谓夫为妻纲,我愿为摄政王付出一切,她这个做妻子的自当配合。”
“而且她已为
人妇,本就是残花败柳,若是能伺候摄政王,那是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整个大周都依靠着摄政王,江岁欢身为大周人,自当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
他这番话说完,便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君墨夜,满心忐忑。
君墨夜闻言,脸色瞬间冷若寒霜。
他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楚齐光,一字一句道:“看来,楚侯爷还真是需要去战场好好锻炼一番。你这等卖妻求荣的无耻之辈,如何配掌管我大周的玄霜军。便以普通兵士的身份,军前效力吧!”
此言一出,楚齐光脸色瞬间惨白,心中侥幸尽去。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惹怒了摄政王。
江家众人已反应过来,君墨夜只是在考验楚齐光,并非真的要糟践江岁欢,心中复杂难言。
再看向楚齐光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鄙夷和痛恨。
一顿饭,吃得人食不甘味,草草结束。
饭毕。
君墨夜蓦然站起,欺身到江岁欢身旁。
江天德和江松清血压猛得拉高,却见君墨夜递上了一张请柬。
江岁欢微微一愣,疑惑地接过那张精致的请柬。
君墨夜清润的声音适时响起,解
释道,“三日后,宫中会举行一次宴会,来宴请西域来使。
“瑞阳侯夫人既已被御封为二品郡主,当算得上半个皇家人,此次宫宴还望按时前往。”
西域来使?
江岁欢立刻会意,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这场宫宴是为了西陲五州堪舆图?”
“是。”君墨夜点头,同样小声道,“西陲五州堪舆图极为重要,这次宫宴是个好机会。”
江岁欢闻言心中一喜,却又有些担忧道:“可是宫宴之上龙蛇混杂,西域这帮异族人出手又极为歹毒,你伤势还未愈合,这样太冒险了。万一……”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君墨夜淡淡地道,“本王岂会在同一个陷阱里跌倒两次,此次宫宴,正好顺带报了那一箭之仇。”
江岁欢看着君墨夜深邃的眼眸,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转瞬之间,两人交谈完毕。
江岁欢扬声道:“多谢摄政王抬爱,臣女惶恐,宫宴一定按时到场。”
听的是宫宴的请柬,其余众人又是心思各异。
尤其是江府诸人。
他们一方面欣喜于江岁欢多了摄政王这一重靠山,另一方面却又看君墨夜和江岁欢
的互动,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送罢请柬,君墨夜终于离开了江府。
刚踏出江府大门,他立刻将千帆叫到身边,低声吩咐道:“去安排一下,给江天德一点教训。”
千帆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君墨夜的意思。
他有些迟疑地道:“殿下,江太傅年事已高,这……”
君墨夜剑眉微挑,双目中一派冷冽之意,“没有人可以随意欺负她,即便是江太傅,欺负了她也要付出代价!”
“是,属下立刻去办。”
千帆立刻郑重行了个礼,便要跳下马车。
却又被君墨夜叫住:“等等,也别太过火。毕竟,那是郡主的父亲。”
千帆点头应下,看来这位江夫人,在摄政王心中的分量,远比他以为的还要重。
江府。
楚齐光尴尬地站在那里。
江家父子和江岁欢俱是一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