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嗤笑了一声。
赵媚儿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原本她还想给楚家留些脸面,没想到赵媚儿竟会如此!
“散步留言的人已经亲手画押认罪了,不如你去牢中同她对峙一番?”
赵媚儿一想到曾经的牢狱之灾,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一次楚家没有了瑞阳侯的身份,若是再入狱,她定会死在其中。
她怯生生看了江岁欢一眼,趴在了桌上依旧哭诉。
“江小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记仇?要怪就怪楚齐光啊,我是无辜的,如今我们和孩子在楚家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些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吗?”
江岁欢双手环胸,冷笑连连。
围观看热闹的食客看不下去了,指着赵媚儿骂了起来。
“不愧是清楼妓女,真是将厚颜无耻写在了脸上!”
“江小姐大度,都没有将她送进监牢,她竟好意思来这里要人家的嫁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的人就该死在街头,烂在街头!”
萧寒川听着这些事情,拳头早已经捏紧。
自己不在京城的日子里,江岁欢一个人都咽下了多少委屈。
楚齐光这人怕是瞎了眼吧,为了这样一个妓女,害江岁欢的性命!
如今他在这里,自是不会再让人伤她一根汗毛!
庆阳公主犹豫着是否还要开口,就听声旁的男人带着几分嘲讽的开了口。
“长公主真是心善啊,也不知是跟宫里那个嬷嬷学的规矩,连抢别人丈夫的清楼妓女都同情。”
庆阳公主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她没有想到萧寒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小将军,本宫……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她愤愤瞪了赵媚儿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又岂会如此丢脸!
普通老百姓自是不敢当面议论长公主的不是,却已经腹诽了不少。
赵媚儿仰起头,楚楚可怜的看向了萧寒川。
“萧小将军也与那些人一般瞧不起清楼女子吗?难不成我们这样的人就不配被爱了吗?”
萧寒川眉头紧皱,自知同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你若是还不赶紧滚,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将你送去衙门,好好与你算算你触犯的律法。”
萧寒川面色铁青,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展露无遗。
赵媚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害怕,她忙扶着肚子站了起来,生怕萧寒川真的压着她去衙门。
眼看着赵媚儿落荒而逃,围观的食客
也散了。
包间内忽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够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
庆阳公主笑了笑,试图打破尴尬。
她重新将萧寒川的酒杯斟满,“萧小将军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了胃口。”
话落,又走向了江岁欢。
“江小姐莫要介意,我刚刚也是误会了……”
不等庆阳说完,萧寒川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我若是没有记错,江岁欢和瑞阳侯府和离的那次宫宴,长公主全程都在场,是真的误会,还是故意变着法子恶心她,就只有公主自己心里清楚了!”
庆阳公主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她堂堂长公主,什么时候当众被人如此职责过。
江岁欢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萧寒川当将军这么多年了,这直性子是一点没有变啊。
可这样必定会得罪庆阳的。
江岁欢朝着萧寒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些同庆阳公主道歉。
萧寒川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依旧目光冷冽的盯着庆阳。
庆阳公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紧紧攥着衣袖,敛去了笑容。
萧书语眼瞅着气氛逐渐诡异,尴尬的笑了笑,拉着江岁欢问道:“哎呀,我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你
可还亲自动手做女红?边境蚊虫杂多,我笨手笨脚缝的那些香囊,没有一个是能见人的!”
提到女红,江岁欢猛然想起自己还差君墨夜一件寝衣,顿时涨红了脸。
“你说到这里,我明日便缝了给你送去,之后缺什么就写信告诉我,我都给你准备齐整。”
萧书语闻言立刻环住了江岁欢,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就知道岁欢最疼我了!”
萧寒川转眸看向二人,面色倒也缓和了不少。
包间内的气氛转变,庆阳公主不禁长呼一口气。
见萧寒川重新坐下,庆阳公主朝跟前凑了凑。
“说起来也奇怪,本宫有个大伯并不在朝中为官,前些日子和当地的百姓闹了一点小误会,你们也知道的,有些刁民就是仇富,知道我那大伯同宫中有些关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