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一听这话,哪里还待的住,立刻跟着管家就要离开。
她刚走到包厢门口,手腕一紧,回眸就看到君墨夜关切的目光。
“本王送你。”
君墨夜说着就要一起朝外走去。
江岁欢的视线落在了林窈儿的身上,拒绝道:“不必了,王爷还是好好陪着林姑娘吧。”
说罢,她几乎是怕君墨夜追上来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凤宁楼。
回到江府,江岁欢立刻小跑去了兰泽的院子。
尚未进门,就听到了几声浅浅的咳嗽声。
一入内,就见兰泽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
江岁欢赶忙扑到了她的床前,“娘,你没事吧?”
兰泽微微张开了眼睛,挤出了一抹笑容,抬手轻抚着江岁欢的脸颊,说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江岁欢的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上一世母亲的模样,心中好似被利刃划破一般疼痛。
她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厉声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有请来!”
婢女这才上前解释道:“小姐,大夫已经来过了,开过药就走了。”
兰泽生怕江岁欢着急,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不是什么大病,你不必如此担忧。”
可
江岁欢总觉得有些奇怪。
兰泽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娘,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江岁欢笃定的问道。
大抵是被看透了心思,兰泽的严重多了几分闪躲。
她依旧柔声道:“这孩子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情瞒你。”
可兰泽越是如此,江岁欢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手立刻覆在了兰泽的手上,放柔了声音。
“娘,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兰泽心中多了些许温暖,她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哭笑了一声道:“当真没有什么,你今日想来也累了,快回房间休息吧。”
江岁欢知道自己从兰泽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立刻调转目光看向了兰泽的贴身婢女连翘。
连翘站在一侧,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有什么说漏嘴的地方。
“连翘!”
江岁欢厉声呵道:“究竟发生什么了?”
连翘不敢开口,头垂的更低了。
江岁欢眉头紧皱,眼中多了一丝狠戾。
“你若是不愿说,那便也不要在府上留着了。”
连翘本就是个孤女,除了江府在她根本没有
地方可去。
见江岁欢要将自己赶走,连翘的眼中满是慌乱。
她扑通一声毁在了江岁欢面前,哀求道:“小姐不要将我赶出去!我说!我全部都说。”
她偷偷打量了兰泽一眼。
兰泽面上的憔悴又重了几分,她心中一急,刚想开口阻拦,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江岁欢忙替兰泽抚着后背,想替她缓解不适。
连翘看到这一幕,咬紧了牙关,心下一横。
“小姐,是……是老爷要纳妾,夫人听了后急火攻心就病倒了。”
什么?
纳妾?
江岁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母亲恩爱多年,一直是被人赞誉的模范,怎么会这把年纪要纳妾?
兰泽从来也不是个善妒爱计较之人,院中并非没有其他女人,有两个姨娘,只是如今也已年迈,平日里不常走动。
江岁欢心中一沉,实在不能理解这突生的变故。
“娘,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爹让人骗了。”
江天德毕竟身为大周国当朝太傅,这种年老纳妾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必会引起波澜。
若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也会成为江家之难。。
她可不希望因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影响
了父亲兄长的为官之路。
兰泽见瞒不住江岁欢了,只好撑起了身子,半倚在床栏边。
“哎,说起来也是无奈,你父亲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要将那女人娶回家。
我并非善妒不让纳妾,可那女人并非良家女,若是娶进门,不光会坏了你爹一辈子的好名声,为娘更是怕会影响你兄长仕途路。”
兰泽一脸忧愁,她的指尖冰凉,对此事全然没了办法。
江岁欢一听一听这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赵媚儿的模样。
只怕父亲要娶的女子,也同赵媚儿一般。
若是如此……
江岁欢眉头一紧,起身便要去寻父亲质问一二。
她刚一起身,兰泽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