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芳倒是没有想到江岁欢会来的这么及时。
她依旧用帕子抹了抹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小姐,虽说夫人是你母亲,可你也不得徇私,如今已经入冬,你可知道我那房中有多么的冷吗?夫人瞧我不顺眼,便克扣了我的木炭,我病倒了事小,若是老爷来我房中也受凉了呢?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江岁欢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
今年入冬比往年都要冷很多,以致于大周全国上下木炭都极为紧缺。
府上倒是备了不少木炭,却也比不上往年那么多。
自己的院中分到的炭火,省着点用倒也足够。
至于房间的温度,若是多穿一件,便也不至于太冷。
江岁欢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做出克扣木炭的事情。
毕竟自己去母亲房中的时候,里面的温度甚至和外面相差无几。
兰泽几乎日日都是抱着汤婆子来取暖。
江岁欢转身看向了兰泽,柔声说道:“娘,你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们继续欺负你了。”
此话一出,兰泽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一把握住了江岁欢的手,低声道:“我哪里会做出克扣余姨娘木炭的事情啊,府上采买不到大
量木炭,大家都是省着用的,余姨娘曾来寻过我,向我说过屋内冷的事情,我已经拨了一些自己分例的木炭给她……”
江岁欢轻轻拍了拍兰泽的手。
“连翘将汤婆子取来。”
江岁欢眉头微皱,兰泽的手刺骨的冷,明明她才是最需要那些炭火的人。
可那余天芳不知感恩,竟还在江天德的耳边说出那些话。
呵,和一个宠妾灭妻啊!
连翘立刻取来了汤婆子,熙儿也端来了热茶。
“娘,你先坐着暖暖身子。”
说吧,江岁欢已经将自己的斗篷取了下来,将兰泽裹了个严实。
兰泽感受到从江岁欢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一暖。
江岁欢冷笑着逼近了余天芳,转眸又看向了江天德。
“爹既然这么宠爱余姨娘,为何不将自己的木炭分给她呢?”
余天芳立刻说道:“那怎么成?要事老爷也病倒了,江家可怎么办啊!”
江天德本听了江岁欢的话后,心中还有些犹豫。
见余天芳这么说,那一抹愧疚立刻荡然无存。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芳儿说的对,若是我也一同病倒了,你们就高兴了?”
江岁欢不禁笑出了声。
如今的江天德早已经被余天芳
那些话洗了脑,竟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
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当真是读到了狗肚子里。
“今日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且起来,若是不给你母亲一点教训,她下一次岂不是要克扣芳儿吃穿用度!”
江天德说着就要推开江岁欢。
哪里知道,江岁欢不但没有挪开步子,反而说道:“我娘已经分了自己的木炭给余姨娘,若是如此,母亲还要受罚,岂不是不合常理?”
余天芳一听这话,她立刻冷哼一声道:“说的好听是分给了我,其实一开始给我的木炭就不足,装什么好人!”
江岁欢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人。
她冷冷扫了余天芳一眼,立刻吓的她往江天德的身后躲去。
“老爷……”
余天芳声音娇滴滴的,江天德心都快要化了,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
江岁欢对管家说道:“管家,余姨娘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倒不如去看看她得了多少的木炭。”
管家硬着头皮取出了账本,看着上面分配的木炭分例,不禁犯了难。
“小,小姐,余姨娘和夫人拿到的一样多。”
江天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余天芳没有羞愧,反而更加理直
气壮的说道:“老爷最近都在我房内,我自然是要将木炭烧的旺旺的,再说了,夫人一个人在院中,哪里需要那么多木炭,我一人的时候,也很节省木炭的。”
江天德也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考虑,若不是她生病了,我都不知道她平日里根本就舍不得用木炭取暖。”
江岁欢听着着二人的辩解,只觉得可笑。
原来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岁欢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也将我的分例的木炭拨一些给余姨娘,省的爹如此心疼。至于责罚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兰泽,说道:“母亲体弱,我愿意替母亲受罚。”
余天芳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只要有一人受罚,她就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