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没有想到紫钰公主竟然回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见状,紫钰公主心下了然。
若真的没有情谊,昨日君墨夜又何必处处以自己为试探,想到昨日江岁欢席上的反应,紫钰公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便是喜欢的了,对吧?”她笑着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岁欢以为她是看出自己的心思妄念,故意过来敲打自己的。
当即否认道,“公主误会了!”
”误会?“紫钰公主不解。
江岁欢压下心头的涩意,苦笑道,”我知道公主喜欢他,若是换作从前,我或许……会不甘,可是我如今已然想明白了。“
江岁欢走到窗边望着高悬的明月,声音飘忽,”我是二嫁之身,莫说是摄政王,就是寻常的百姓也是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我如今已经被指婚于你东陵太子,婚嫁之事就不再是简简单单两三个人之事了。
即便……“
江岁欢长叹一口气,”即便我心系于他,可正如公主所言,我与他并非良配,他亦不曾许诺我什么,若为了这虚无妄念,置家国与不顾,我与那些通敌叛国之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
而且,我与摄政王的开始也是始于想要救我母家。
如今我已经想明白,我是要和亲的人,前尘往事……也该断了。
公主既然喜欢他,我也做不出夺人所好的行为,只是希望公主入府后可以善待菱儿与熙儿二人。“
”所以,“江岁欢转头对紫钰公主释然一笑,”公主尽可放心,我所说的所有话,都是出自于真心,公主不必试探于我。“
紫钰公主人都傻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见江岁欢疑惑地看着自己,心里懊悔,索性破罐破摔。
”我之前同你所说的喜欢君墨夜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真的!
而且,你说你已经答应和亲,和亲的对象还是我们东陵太子子桑宴,实话告诉你吧,如今这个形式,子桑宴能够被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多的我不能同你说。
但是,你放心,我和子桑宴不会成为你和君墨夜在一起的绊脚石。“
江岁欢更糊涂了,不明白紫钰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点什么。
紫钰公主却是借口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为由,打发走了自己。
回去后,江岁欢脑中不停回想紫钰公主说的那番话,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翌日。
君墨夜看着紫钰公主身边的侍女,黑眸淡淡,声音清冽,“紫钰公主要本王前去大漠西部,有国事要与本王商量?“
他一身的气势,岂是一个小婢女能够扛得住的。对方喏喏,”公主是这样说的,还说,此事颇为重要,请摄政王一定要前来!“
君墨夜挑眉,”你回去复命,就说本王申时一定到。“
那婢女应声,行礼转身离开。
君墨夜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眉心微皱。
有什么是不能在这里说的,要避开众人?莫非是关于江岁欢的?
若她识趣,他也不想与她为难,若她不识趣,偏要动不该动的人,那就别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放下。
另一边,紫钰公主也和江岁欢说,自己有事情要和她说,约在了大漠西部,说完不等江岁欢多问,带着身边的婢女就走了。
想到昨晚紫钰公主那一番意味不明的话,江岁欢决定过去看看。
大漠,一望无际的沙子,风一刮,扬起满天的黄沙,尘土飞扬。
可偏偏,这里也有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
各种各样的旅人,穿梭在沙漠上,时而还能一队骆驼驮着物资朝远方而去。
越靠近西部越偏僻,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周围一座座石山,经历风沙,形成了千奇百怪的样子。有别于中原的美景,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从远处望去,依稀可以看见一人一马。江岁欢加快脚步,待看清眼前人时,很是吃惊。
“怎么是你?”
君墨夜挑眉,“本王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你?”
江岁欢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紫钰公主的人影,“紫钰公主你可看见?她约我来此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谈,已然申时,难不成她在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有些无措。
明明说好了自己要把这段情谊埋在自己的心里,可是现在面对这人,心头却还是止不住地发酸。
情之一字,真是教人痛苦。
明知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可还是会忍不住想他。看见他与旁人亲密,心头如同有数把利刃剜着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