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之下,她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只玉镯是我捡的。”
“这只玉镯是王爷找人给王妃定做的,先不说王爷的这份心意,就是做玉镯用的这块玉都价值不菲,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人随意丢弃。”
秋华提醒她,“更何况,这个东西一直放在王妃的梳妆盒子里。”
“若是没有人碰它,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熙儿想到什么,气恼道,“你进过王妃的寝室?”
柳心儿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她确实趁着王爷不在的时候进去过。
也确实因为嫉妒,一时贪心拿了几样那里面的东西。
可是当时她以为江岁欢日后回不了王府了,所以她才会……
对,她想起来了。
江岁欢就算是摄政王妃,可她现在就是一个被赶出家门之人罢了。
就算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又能把她怎么样?
她口口声声说要派人去找王爷讨公道,可是如果王爷真的见她的话,她又何至于回来这么多天,还没有被接回王府?
想到这些,柳心儿再次抬头,理直气壮起来。
“本姨娘现在掌管着整个王府,别说王妃的院子,就是王爷的院子本姨娘也是不必任何人通报
就可以进出的。”
柳心儿趁着江岁欢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扯回自己的胳膊。
随后揉了揉被抓的有些红肿的位置,然后把手腕上的玉镯丢在了桌子上。
“郡主府的日子不好过,这块玉镯卖了也能换些银子。”
“不过姐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不能一直用这样的法子维持生计啊。”
柳心儿这个人还真是……无知而无畏。
江岁欢扫了一眼桌上的玉镯,随后冷笑道,“就算本王妃再也回不去了,本王妃也敢保证,这摄政王妃的位置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你的。”
“这人啊,有野心是好事,可也得有自知之明。”
“如今的柳家确实是顺风顺水,可小门小户,终究是小门小户。”
“哪怕有朝一日爬上了高位,也依旧遮掩不住骨子里的……寒酸。”
江岁欢说完,看也不看一眼柳心儿愤怒的神色,扶着熙儿往外走去。
“本王妃乏了,送客吧。”
秋华见柳心儿坐在桌前,气的脸都在抽搐,强忍着笑意上前赶人。
“江岁欢你别得意,王爷没有给你写休书,不过是因为他最近太忙了。”
“等王爷空了,他一定会休了你的。”
回答柳心儿
的是叽叽喳喳飞过的鸟儿。
柳心儿经过这处时,一泡屎掉在了她的头发上。
柳心儿原本就一脸愤怒,因为这个变故,她气的脸都在扭曲。
“王妃,你都不知道柳心儿当时的脸色有多精彩,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多的情绪。”
“咱们府里的这些鸟儿真是懂事,奴婢等下一定要犒劳犒劳它们。”
熙儿一边帮江岁欢拆头上的珠钗一边说外面发生的事情。
江岁欢笑笑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镯后,沉声说道,“派人打听一下王府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她离开王府之前,夏侯莹明明说过,君墨夜想让她帮忙打理王府的事情。
为何现在变成了柳心儿?
另外,虽然她并不惊讶柳心儿会成为君墨夜的妾侍,但是她依旧好奇,柳心儿到底是怎么爬上君墨夜床的。
毕竟,柳心儿刚来府邸的时候,君墨夜对她的厌恶江岁欢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不相信君墨夜会突然之间转变了态度。
除非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饭时,江岁欢与兰泽说起了宫宴的事情,“母亲也有许久没有出过门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去
走走。”
兰泽一开始得知是西夏摄政王的邀请,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当她想到那一日会有不少熟人也进宫时,她就没了兴致。
其实刚和离的时候,她听了江岁欢的鼓励,也试着想和从前一样的去生活,可是每一次她出门碰见熟人,看着那些人嘲讽又嫌弃的模样,她的心都会沉几分。
渐渐的,她就不愿意出门了。
而且现在江岁欢还被送回了娘家……
她都能想到那一日进宫,等待她们母女的会是什么。
兰泽不仅自己不想去,还想劝说江岁欢也莫要去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江岁欢不难过。
她的欲言又止,很快被江岁欢看在了眼里。
“娘可是担心宫宴那一日会有人为难我们?”
兰泽叹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