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若再有两个,这心还不得扯成八片。”
主子这样说,身边的人都要不着痕迹宽解:“公主,您这话才是说岔了,正是您生得少才个个都稀罕,若生得多,就变成他们来稀罕您。”
静安长公主解颐,伸手扶正头上的金钗,笑意温婉等着姑母的车驾到跟前,亲手扶下人,后面尚坤也带着忆君下车,过来向母亲请安。
“地上怪凉的,回屋再见礼。”静安长公主心疼儿子,止住他在院里的行礼的举动,伸手扶住人,也看到他眉心一抹腥红,站在原处笑着摇头,转身又搀住姑母,一行三个人走在前。
尚坤回头一望,阿圆一个人孤伶伶走在身后,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拉过她,也一同并排走着。
左边晋阳大长公主、静安长公主、尚坤下来就是忆君,她算是仓鼠队伍的最后一位,始终很小心落后半步。也只有半步,再多就要被尚坤带翻。
忆君真是很发愁尚坤这种明目张胆的宠法,弄得人尽皆知。两位公主现在能容下她,不代表她们将来会容下她。尚坤总会娶正妻,念头在心底浮起,忆君又后悔冒冒失失对那人生出好感。
阿圆情绪变得低沉,尚坤不解,刚才在车上还好好的,闹着想出城玩两天,这怎么转眼就蔫了。静安长公主好几次和儿子说话,他都心不在焉随口应承,眼睛盯着阿圆打转。
那边静安长公主颇为无奈放下手里一幅画像,看向姑母,姑侄两个同一个心思,都不想尚坤只围着阿圆转,打算给他身边塞人。
儿子不理她,静安长公主拿着画像给姑母看,“阿娘,这就是七姑母的六孙女,小字惠心,四月里刚满十五,您觉得如何?”
晋阳大长公主扫一眼画像,皱一下眉头:“光看画像也瞧不出什么,人心隔肚皮,处了几十年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外人那里知道她到底是真贤淑还是假知礼。”
静安长公主也不避讳,拿起茶盏抿口水润喉,温语道:“安城姑母下个月底要来上京,打算住上一年半载,和几个老姐妹并家里的人亲近亲近。”
安城是洛阳城这位老七公主的封号,她夫家姓袁,也是大周的名门望族之一,不过近年来也是有衰落的趋势。
晋阳大长公主更敏锐一些,信手把画像放到一边不当回事,“安城是想攀交情给袁家讨好处罢,她要来咱们不拦着,亲事等见了人再定夺。”
静安长公主颔首应下,等她回头看向旁边,彻底无语,儿子什么时候带着人出了屋子,准是又哄他的小阿圆去了。
她更坚定尽早定下儿媳妇的人选,实在不行,把人先接到自己府里,让两人多碰面,婚前结下情谊。
尚家人生就一根筋,幽禁在国公府里的公公就是前例,一辈子念着他那个第一美人前未婚妻,执念成狂。柳嫣然那么个草包赝品,在他眼中都当成宝,心念念要许给坤儿。
真是,拿她的儿子偿旧情还心愿,静安长公主心内忿忿不平,却不敢在姑母面前提一句不快的话头。她也知道,姑母也是这样固执恋着一个人,一辈子不改心意,即使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但绝不许别人说一句公公的坏话。
都叫什么事!感慨归感慨,乘着尚坤不在,静安长公主命人领进来十来个绝色女郎,请姑母过目掌眼。
“都好,本宫先带过去五个,你看着随便挑几个。”只粗略一扫,晋阳大长公主就发下话,说实话,平安奴能不能瞧得上还在两说,用不着太精心。
被尚坤带到外面赏景,忆君很快忘记了刚才心里的不痛快,跟着他四处闲逛,听尚坤低下头问道:“你猜阿娘她们在说什么?”
忆君摇一下头,低头掐片绿叶拿在手里玩。
尚坤本来想直说母亲在操心他的妻子人选,见到阿圆委屈的小模样,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变成,“她们在夸我的小阿圆乖巧懂事。”
“骗人”,忆君轻嗔一句,往前走出好几步,没听到身后有人跟来,她回首尚坤站在原处若有所思,沉静安适,不大像他往日作风。
袁家,不是曾想把孙女嫁给裕王,怎么又想起来攀附尚氏。
“郎君,我想去看鱼。”忆君小声叫他。
尚坤抬脚,一把抱起人,大步走向湖边,嘻笑道:“阿娘这里的鱼也是不能吃。”
忆君就知道,在青峰岭别院和子君之间开玩笑的话全被尚坤听去,他还听了什么?
“你说大长公主府太富贵,亮瞎了狗眼。”尚坤坏笑,小狗就在他怀里,他倒要看她怎么瞎了眼。
忆君暗恨,小拳手捶向他胸膛,她也要生出顺风耳千里眼,太气人,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隐|私。
尚坤俯耳低语,“阿圆,你给我生个儿子天生耳聪。”
“女儿不成吗?”忆君傻傻问一句,她其实想问尚家的女儿有没有这项怪异遗传。
尚坤大笑,索性把阿圆放到地上,“女儿也成,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当成宝。”
讨厌,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