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氰的视线落在季青妩身上,眸子里满是疑惑之色,“季小姐此话是何意?”
青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面对季青妩时,总觉得有些心慌,仿佛自己的心思在季青妩的面前是完全暴露的状态。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柳州氰。
他就不信,区区一个被季家赶出府的养女,能翻出什么样的水花来。
这样一想,他的心神也稳定了不少。
紧接着,他就听到季青妩极其针对性的话语,“青木,青公子,你既说自己将银子交给了刘姑娘,那你可知刘姑娘如今的身子如何了?患上了什么病?”
青木每次回去,都会专门去找村西头的王寡妇,并带给她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王寡妇年纪轻轻,就没有丈夫,再加上人美身材好,是村里不少男子都爱慕的对象。
只要给银子,王寡妇来者不拒。
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寡妇对于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很了解。
从王寡妇的口中,青木得知了不少刘倩倩的事。
他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刘小姐患上了相思之症,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三月有余。”
季青妩眉眼微挑,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的边缘,正好遮住了她上扬的嘴角。
这青木唯一的缺点就是自负,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她语气微微上扬,带着疑惑的语气,“哦,是吗?我怎么听说刘小姐身体无恙,已经嫁于他人。”
“好像是那什么,齐石百?”
柳州氰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明明季青妩不久前还说,刘倩倩卧病在床,怎么如今有说,刘倩倩安然无恙,已经嫁作他人?
前不对尾,反驳自己说的话。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季青妩这是在引青木,让他放松警惕,将所有的事实,全部都说出来。
青木在确定季青妩是真的不知道,胡说八道,心情更好了。
若能在诋毁季青妩名誉中,再加一个,挑拨离间,百姓们肯定会更加厌恶他。
届时那人也会更开心,说不定还能多给他一些银子。
他并未发觉,自己的脸上,无意间透露出贪婪的神色。
“季青妩,你可莫要在这儿血口喷人了,刘倩倩对州氰可是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嫁作他人?”
青木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大夫说她这病已经治不好了,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让家中之人,赶快安排后事。”
季青妩一手托腮,轻飘飘的语气中带着引诱的气息,“照你这么说,刘姑娘都已经命不久矣了?”
青木点点头,“当然。”
得知刘倩倩病重在塌,柳州氰心急如焚,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就接收到季青妩甩过来的眼神。
为了搞清楚青木究竟有没有将钱中饱私囊,柳州氰强行忍住想立刻奔赴到刘倩倩身边的想法,继续坐在椅子上。
季青妩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我听说,柳先生给刘姑娘应该送去了不少银子,刘姑娘应该会问你银子的来历吧!”
“要是刘姑娘得知是柳先生寄过去的,应该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相思病确实比较难治,但若能简单心心念念之人,便会逐渐好转。
青木摆了摆手,“刘姑娘已经无法下床榻,怎么过来找州氰?”
“那她的爹娘呢?我记得她爹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应该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吧!”
“季小姐,你要是不知道,你不要胡说,刘家还有两个儿子呢?刘姑娘的爹娘,见就刘姑娘死活都不愿意嫁给
其他人,非要守着州氰,索性将她从家里赶出去了。”
“现在刘小姐可是一个人住着。”
季青妩伸出手,晃了晃手指,“不应该!柳先生寄了不少银子,若刘小姐收到了,她爹娘肯定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小姐应当是家里的香饽饽,怎么会被赶出去?”
“州氰三四个月给刘姑娘送四十两银子,都不够我花的…”
察觉到想要杀人的目光,青木缓慢转动脖颈,在对上柳州氰那想杀人的目光,他忍不住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他恶狠狠的瞪着季青妩,咬牙切齿道:“季青妩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套路我,信不信我今日打死你。”
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状态下的阿七总算是搞清楚,季青妩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看了眼青木已经被打断的两条腿,她讥笑道:“一个废人,还想对小姐动手?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还敢说大话。”
柳州氰已经处于愤怒到极致的状态,双眸仿佛要冒火,攥紧的拳头,不断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他的余光瞥到季青妩,“季小姐,麻烦你出去一趟,我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