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来了?”景王气的直接掀了桌子。
“听说本来都出门儿了,不知怎的,走到半路就不来了。”侍从颤颤巍巍的道。
景王怒不可遏:“难不成是让他发现了什么?”
今日程家的宴席的确就是一场鸿门宴,景王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了,只等着莫尘自投罗网,让他有来无回!这一招是胡良出的主意。
胡良一看这事儿没办成,吓的连忙辩解:“不应该啊,他能发现什么?我办事很周密的!”
生怕景王怪罪到他的身上来。
“那他人呢?人呢!?你这个废物!本王养你有什么用?!”景王一脚把胡良直接给踹翻。
这没用的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把事情办砸了。
胡良摔在了地上,慌忙求饶:“不是的,王爷,他是临时调头回府的,肯定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胡侧妃也连忙帮他说情:“是啊王爷,胡良这次办事十分谨慎,怎么可能让那莫尘突然就察觉了呢?说不准就是有什么人给他偷偷通风报信了!”
景王脸色阴沉:“还能有谁通风报信?难不成王府还出了细作不成!”
“说不准就是这样!那时晏青本事大的很,听说
连京兆府都被他买通了,说不准就是在咱们王府里买通了什么细作呢,这次坏了王爷的大事,王爷可一定要彻查!”
胡良连连点头:“对!那莫尘是半路折返的,说明那人今日一定出过王府,王爷只要彻查一番,定能查出真相来!”
景王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来人!把阖府上下都查一遍,看看今日有谁出过王府!”
“是!”
——
瑞卿楼。
“今日程家的家宴是圈套,景王故意将我引去程家,应该是想直接活捉我。”莫尘道。
时晏青眸光微凝:“他倒是胆子肥。”
“可不是?他才刚从牢里出来,竟还敢顶风作案,他可真是比我想的还要猖狂,看来是真的被你逼急了,现在只想狗急跳墙,他很清楚抓了我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他就想赌一次。”
对景王来说,他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他真的成了一个闲散王爷,手上的实权和散兵都全部被没收了,皇帝虽说放了他出来,但还是对他有疑心,他要对付时晏青,只能出此下策。
“那你怎么回来的?”
莫尘顿了一顿:“她让人给我报信了。”
时晏青眉梢微挑,倒是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
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这阵子不要随便走动了,我让长羽安排几个影卫给你。”
然后下楼走了。
莫尘却面色凝重,今日梁攸宁让人给他报信,定是坏了景王的大事,若是被发现,岂不是麻烦了。
可分明知道有这么大的风险,她又何必自找麻烦?
莫尘沉沉的叹了一声,靠进了椅背里,按住了烦躁的眉心。
时晏青从瑞卿楼出来,长羽牵着马迎了上来:“少主。”
“她怎么样了?”
长羽道:“应该没什么事,方才七辛来过了,说三姑娘今日一切如常,还出门了去了一趟薛家找薛姑娘。”
时晏青倒也不限制她出门,况且现在谢知许也离京了,她去哪儿都行,只要天黑前能回家。
他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准备进宫一趟。
忽而敏锐的察觉到一道视线,他骤然抬眸,凌厉的眸光扫过去,却见那茶楼窗户开着,没有人,但隐约可见女子的发髻上摇晃的朱钗。
他收回了视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随着他在燕京城声名鹊起,京中时常有女孩儿偷偷看他,只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而此时的茶楼之上,谢若锦惊惶的靠着墙,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帕子,心脏都吓的
要跳出来。
“夫人,他已经走了。”绿柳小声道。
谢若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看了看,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已经没有了那个耀眼的男人了。
绿柳道:“夫人何必躲着?便是让他看到了又如何?说不定还会心疼夫人……”
“你懂什么!”谢若锦喝斥道:“让他看到我这副丑样子吗?!”
绿柳讪讪的低下头,也不敢再说。
谢若锦脸上戴着面纱,面纱之下,是被打的青紫的脸,即便是面纱也遮不完全,眼角都还有淤青。
被郑晗侮辱之后,她便回了谢家,跟爹娘哭诉说要和离,可她爹娘却只让她忍让,而对郑晗来说,谢若锦就是他的摇钱树,哪怕谢家不帮忙提携他,却也还是给了多多的钱财让他享受。
所以郑晗是怎么也不可能休妻,更不可能和离的,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