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又拉着梁攸宁去了一趟街市,跑了一趟成衣店,买了许多衣裳。
“你买这些做什么?”梁攸宁看着他挑选的各色衣袍,眉头都拧起来了。
花花绿绿的,十分奇怪。
“咱们初到东都,什么也不熟,要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得尽快融进去。”
“穿这些融进去?”
“你知道什么地方最方便融入一个新地方吗?”
“什么地方?”
“自然是三教九流之地。”
莫尘笑了笑,拎上东西,拉上梁攸宁就走。
等到夜幕降临,莫尘换上了一身红色锦袍,摇着扇子轻挑的走了出来,活生生一个纨绔浪|荡子。
“走,陪小爷喝酒去。”莫尘拿扇子挑着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笑的轻挑。
梁攸宁脸上发烫,目光闪躲的偏开头,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孟浪!”
莫尘笑嘻嘻的揽住她的腰,拉着她出门。
他们去了仙鹤楼,是东都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虽说已经天黑了,但却比白日里还要喧闹些,歌舞升腾,丝竹管乐声不绝于耳。
莫尘没有去雅间,而是搂着梁攸宁,直接去了大堂。
大堂内有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央的圆台上舞姬还
在踩着密集的鼓点跳胡旋舞,周围的人一阵一阵的叫好喝彩。
一曲舞毕,不少人都在往圆台上砸钱,铜板,银锭,甚至金饼,惹的舞女笑得花枝乱颤的连连谢幕。
莫尘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来,递给旁边的小厮:“去,赏给那姑娘。”
那小厮惊的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这,这,这……是!小的这就去!这位爷稍等!”
很快,银票被送到那舞姬的跟前,还有小厮的高声宣传:“莫公子赏银一千两!”
一声喊出来,满堂陷入了片刻的死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落在了堂下含着笑品酒的莫尘身上,随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公子大气!”
原本莫尘进来都无人问津,只随意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这一千两银子扔出去,立马成了整个酒楼最瞩目的人,几乎人人都在议论他的身份来历。
毕竟他是生面孔,按理说这么阔绰有财力的人,不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不少人都壮着胆子直接上前去拜会,态度骤然转变,个个儿讨好又客气的和他问好。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只怕不是东都人吧?”
莫尘笑着道:“我是同洲过来的商人
,有些薄产,听说东都繁荣,想来东都搏一搏,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做生意的。”
“哎呀,原来是心怀大志之人!幸会幸会!”
“不知公子想做什么生意?我在东都扎根数十年,对这了如指掌!若是公子愿意,我们能交个朋友!”
莫尘拱手:“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我指路,那些钱捏在手里也不是个事儿,只想一展宏图!”
这话一出,立马更多的人涌了上来,要帮他指路的,谈生意的,交朋友的,应有尽有。
原本在偏僻的一桌,现在俨然成了仙鹤楼最热闹的地方。
莫尘倒是来者不拒,一个个应付下来,如鱼得水,把别人的话套的清清楚楚,自己的身世家产信口胡说,偏还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梁攸宁虽说早知道他有这本事,但却是第一次亲眼见莫尘行走江湖,看的一愣一愣的。
“公子,奴家来为你倒酒。”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舞姬端着酒壶扭着身子走了过来,自然的跪坐在莫尘的身边,含羞带怯的为他倒酒。
莫尘笑着道:“多谢姑娘赏酒喝。”
“公子这般看重奴家,为奴家一掷千金,奴家心中感
动,一杯酒水而已,哪里配得上公子的感谢?应该是奴家感谢公子,不妨今夜为公子铺床叠被,作为回报。”
又有钱又阔绰,更重要的是人还年轻俊朗,舞姬怎会错过这样的金主?自然立刻便来巴结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起哄欢呼声。
“莫公子好福气啊!这娇娘可是怡红院的头牌花魁,她眼光高的看,寻常看不上人,今儿竟主动向莫公子自荐枕席,哎!羡煞我们啊!”
“娇娘,你这可就不对了啊,昨儿我还问你今日能不能陪我喝杯酒,你说你今日有约了,这会儿你倒是有空了?”
“你懂什么?人家没口喝酒,但有空共度春宵!哈哈哈!”
莫尘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攸宁,摇头叹气:“只怕我是无福消受啊,我家心肝儿不答应。”
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到梁攸宁身上,梁攸宁被这些打量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莫尘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笑着摇扇:“才跟我没几天,怕生的很,但脾气倒是大,我若是今儿应娇娘,只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