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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 / 3)

,且久久不能化解。她想靠陈忆再近一些,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家人,可陈忆的心却仿若一座坚固的城,久攻不破。

原来,自己从来不是能敲开陈忆心门的那个人。

想明白后,唐花初就很少出自己的院子,更再不踏足陈忆所居的正房。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亲近又冷漠,就这么过了半年。

直到唐父病重的消息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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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花初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她听到病房里众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房间又归于沉寂。

刚把眼睛睁开一半,她就和妇人对上了视线。

这妇人正是第一个发现自己醒来的人,唐花初对她天然多了一丝亲切。于是便问:“这位大娘,刚才说话的那位男子是谁?”

“是旌渡啊,你还听不出他的声音吗?”妇人愣了一下,突然变了脸色,跌撞着跑到床边,一脸惊恐地捧着唐花初的脸:“影影,你怎么了,不认识妈妈了吗?”

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查看唐花初后脑上的伤口,唐花初愣了一下忙反应过来,赶紧拉住了她:“我刚才有点迷糊,以为还在梦里,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当然是认识妈妈的。”

妇人还是一脸犹疑,反复察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真的没事吗,要不再咱们再做个检查。你当时直接就昏过去了,万一还有其他的伤没查出来怎么办?”

“是真的没事了,就是头有些痛。”唐花初安慰地笑着,“妈妈暂且歇息一下吧。”

妇人的屁股刚刚挨到床边的椅子上就又弹了起来:“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得再看看。”

她匆匆忙忙出去了,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唐花初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盘算着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不多时,妇人又带着个穿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影影,这位是杨医生,旌渡为你请过来的。”妇人笑着看向杨医生,脸上带着几分讨好,“杨医生,您看影影需不需要再做个检查,毕竟撞到了后脑勺,我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杨医生微微点头:“嗯,我正想过来和你们说这事。唐影昏迷的时候已经做过检查,外伤不算太重,但还要继续观察是否有其他损伤。”

他看向唐花初:“唐影,身体感觉怎么样?可以下床走动吗?”

唐花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没什么明显的不适感。“可以走动。”

“好,那你换上病号服和我来。”杨医生指了指床边叠好的衣服,走近取走了桌上的本子,确认了一下后转向妇人,“家属留在这里等待,结束后我会将病人送回来。”

唐花初拿着衣服,根据妇人的指引去了盥洗室。一进去,她就被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镜子吸引了目光。

镜子光亮华丽,照得人纤毫毕现。唐花初小心翼翼凑了上去,发现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不由有些惊讶。

如此大一面镜子,不知道得花多大力气才能打磨出来,却被放在不大的空间里,着实暴殄天物。

唐花初一边想着一边换衣服,低头的瞬间,一抹鲜艳的红色映入视野。

原来在胸口上,心脏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平时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见。

唐花初小心地摸了摸红痣,心中骇然。她分明记得,自己的胸口处一片光洁,什么都没有。

唐花初不死心地轻轻抠了一下,胸口处传来刺痛,这痣不是假的。

一时间,记忆中的种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最终停留在跌落下墙头的那个瞬间。唐花初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在看到没有任何伤疤的右脚踝后,终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小的时候因为贪玩,她曾偷偷去骑哥哥的马。从马背上摔下之后,她的右脚踝撞到了石头上,从此留下了一枚铜钱大小的疤痕。

可现在,伤疤没有了,红痣倒是多了一颗。

如此看来,我不是被人带到这里的。我并非原本的我,那我是谁?我在摔下之后就已经死了么,现在是我的鬼魂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吗?

一瞬间思绪万千。唐花初定定地站着。

我的灵魂进入了这个身体,那原来的这个人去了哪里,是已经身故还是另有去处?父亲最后又怎么样了?

许多声音在耳边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在指责她鸠占鹊巢,偷走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女子的人生,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呐喊,告诉她你终于自由了,不用再继续面对冷漠的丈夫,更不用整日关在府里,做那劳什子的将军夫人!

唐花初捂住脸,想哭又想笑,站在镜前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门外杨医生催促的声音传来,她才如梦初醒,赶紧换上衣服。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蓝白色带着条纹的短衫感觉很不习惯。衣服只薄薄一层,穿着没有安全感,脚下的鞋子也怪异地露着脚趾,走在地上会发出很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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