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安等着你来接我,好好照顾自己。”
一共两封书信,一封交代去长安之事,一封家长里短,附带梅花图案玉牌。
前面写着隐卫阁三字。
楚知衍坐回木椅上,用手轻揉额头,看着书信良久后,轻笑道:“便再信你这次。”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暗卫们,声音平淡:“将众位将军叫来,本太子要速战速决。”
“传信给谢放与温容,将峡冠口的第一道防线撤了。”
“再让温老将军与楚行绕到匈奴羌族之后,封了他们退路,关门打狗。”
“让闽南郡主带着那群毒物与拓跋汇合,去对付东陵,只将他们打回城,不敢出来便是。”
“殿下,闽南郡主还在东夷,怕是赶不回来啊…”
“你传信告诉她,三日之内回不来,本太子就传信女真,闽南无人镇守。”
暗卫面皮一抽,殿下这次下手可真毒。
“云林可回来了?”
“回来了,云林大人自昨日开始,便已经在着手殿下安排的事了。”
“只是,他身边那个小和尚太过麻烦,一个大男人,总是缠着云林大人不放。”
“你们没事不要打扰他,东陵二皇子卫世凌,可不是看上去这般好欺负。
”
众暗卫皆瞪大眼睛,昨日他们还看见小和尚抱着云林的腿不撒开。
哭哭唧唧,他们还取笑他来着,竟然是个皇子。
云林处,世尧拿了棋子,自己左右手对弈,云林看着各处消息,幽幽叹气。
看了一眼旁边下棋的世尧,又有些头疼,犹豫片刻。
还是开口道:“我明日去办点事情,耽搁两日,明日早时出,后日不入夜便归。”
世尧抬头看他,不语。
“我没法带你,这次有危险,且埋伏之地不远,就去问问与我们交锋的人。”
“是何方神圣,再抓几个舌头,审问审问便是。”
世尧低头,不语。
云林脸色微黑:“成不成?”
一言不发,低头就哭的和尚,他真是头一次见,他可是怕了他了。
世尧吸吸鼻子:“成…呜呜呜…”
云林一拍头,叹了口气,转身瘫坐回位置。
长安皇宫养心殿,沈妙言与齐临晋封后的第二日。
齐临面含笑意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沈妙言:“还生气呢?”
“昨日不是没绑你吗?”
“我不要面子吗?我说了我不是皇后,参加不了你的晋封大典。”
“嗯,最后你还是去了,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知
道你最聪明,却不知沈团子通透至此。”
沈妙言一噎,面色更加难看。
将手中批着的奏折通通扔到齐临身上,齐临笑着摇头,一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得又生气了?”
沈妙言起身便走,不理他。
齐临偏头看太监:“没眼色的东西,皇后生气了,还不赶紧送些东西过去。”
太监连忙点头,拔腿就跑。
这个皇后娘娘,也太吓人了。
日子一晃已然过去半月,楚知衍已经带兵逼近长安城的第一道防线。
双方均有来有回,你来我往,齐临也从不限制她的书信消息。
沈妙言亦不会从书信上,透漏齐临朝政的一星半点。
她知楚知衍爱她如命,疯了般的攻打长安,丝毫不给他也不给齐临留喘气机会。
但他亦不会过问齐临的消息,若从信中透漏,便是折辱他,更是折辱她自己。
早朝,齐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坐在龙椅上。
众臣皆见怪不怪,睁只眼闭只眼,皇上都能在皇后宫中打地铺,他们能说什么?
起初又不是没说过,根本就装做没听见,无视他们的劝谏。
新晋户部尚书开口道:“回皇上,臣听闻,那孽畜萧氏的母
妃,还埋在庆昌皇陵。”
“不若我们挖其坟墓,将其遗骨放于两军交战之地,就不信他束手就擒。”
齐临听闻,偏头看向沈妙言。
只见女子拳头紧握,低头不语。
众臣皆跳出来反对:“这…此法子太过阴毒,不妥不妥。”
“两国交锋,该堂堂正正,崛起坟墓要挟,这是让逝者不安呐!”
“诸位大臣,此言差矣,这本就是两军交战,手段而已。”
“这……”
林启刚要出来阻止,便见沈妙言突然抬起头。
似笑非笑的看着户部尚书:“你可有父母?”
“老臣,自然是有的。”
“父母可已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