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一回来,胡媚儿也接着动了要去看祈哥儿的心思。
胡媚儿想要去祈哥儿住的暖阁瞧瞧,路上也碰到了不少丫头,她们一个个的却把胡媚儿当成空气,压根不同胡媚儿打招呼。
这一举动,更让她心底暗自恼怒。她胡媚儿好歹也是个姨娘,在这府里,就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轮不到这群丫头们瞧自己不上。
刚坐下喘口气没多久,暖阁里就传出祈哥儿苏醒的消息,闻讯,胡媚儿反而有些担惊受怕。
毕竟,祈哥儿眼下在府里颇为得宠,若是让旁人瞧出了端倪,知道自己曾经拿他撒过气,可该如何是好。
正当胡媚儿犹豫不决之际,门口传来了侍婢焦急的喊声:“姨娘,祈哥儿醒来了,赖妈妈喊你过去。”
等到进了暖阁,祈哥儿的两个丫头跟虞听晚站在一旁,心莲同菊芳则早已经到了。
自从胡媚儿上次在书房同程天奉闹了一次后,胡媚儿本能的就觉得,这个心莲不简单。
刚俯身行了个礼,就被人开始挑刺了。
“胡姨娘,祈哥儿病了之后,听说你日夜守在隔壁,这一喊就应该立马到了,怎么我们这住在离祈哥儿
十万八千里的人都到了,你这个贴身丫头怎的还这样拖沓。”
菊芳在虞听晚的授意下,开始折腾起来。
见有人为难胡媚儿,程天奉更是不悦,蹙眉道:“媚儿毕竟也累了好几天了,一时懒怠也是有的。”
见爷让自己下不来台,就让菊芳闹了个没脸。
虞听晚则是冷笑,看来,这胡媚儿这两天在床上也是花样百出啊。
要不然,这程天奉也不会这么开心。
更不会每件事都听胡媚儿的。
看着祈哥儿醒了过来,惹得程天奉好不欢喜,郎中拨开众人悄然笑着:“贺喜老爷了,公子俨然无大碍,进些滋补的药物就是最好的了。”
程天奉点点头,虞听晚心里却明白,要不是因为祈哥儿是程津南的徒弟。恐怕这会,祈哥儿死了都没人关注。
心莲跟菊芳见状,自然满心欢喜,双手合十祝祷着“老天保佑。”
“爹爹。”
“母亲。”
听到祈哥儿这么喊自己,就顿时让虞听晚开怀不已。
看着周围这么多人,让祈哥儿不知发生了何事。
“祈哥儿前两日染了风寒,可是把母亲给吓坏了。”
祈哥儿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心里自然不太
开心,顿时就蹙了蹙眉。可他在府里谨小慎微惯了,并未流露出来。
还是虞听晚留意到了他的微表情。
见状,虞听晚轻声笑着:“等会母亲喂你喝药。”
“谢谢母亲。”
“来。我们喝点药,才能好得快。”
“祈哥儿乖,咱们好好喝药,不苦啊!到时候喝了药,咱们就能赶紧去玩了。”
“太苦了。”祈哥儿抿了一两口,实在是难以下咽,虞听晚想了想,拿出山楂片给祈哥儿下药,倒也喝了大半。
两母子的亲密无间,倒也让一旁的胡媚儿恨得牙痒痒。
“既然已经来看过了,就早点回去吧。”
虞听晚放下药碗,丝毫不顾周围人尴尬的神色。
可胡姨娘早已计划好了,跪倒在虞听晚的膝下,开始止不住的落泪起来,还求夫人您疼疼我,也算是给我一条活路吧。
吴嬷嬷冷厉道,“胡姨娘,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祈哥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我心里可都过不去。”
“胡说什么?你难道这是想说,祈哥儿待在夫人的膝下,反而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吗?”
“妾……妾身不敢这么说,妾
身只是想着,祈哥儿待在我身边,我会更细心照顾祈哥儿一些。”
“你看你那。不管是大夫还是人员调配上,有哪一点能够比得上我听雪阁?”
虞听晚意犹未尽的笑了一番,眼神中尽是深意。她这番冷笑,让胡姨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她从来没有在虞听晚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转身欲言又止,“我,我没有……”
“既然胡姨娘有了这份心思,那我也得好好思量思量,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侯府里面,连姨娘跟哥儿都不能够见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夫人,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你的确没有!可要是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出来,那可就不好了。你看你在这给我使的苦肉计,要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苛待你呢。”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胶着之中。
祈哥儿则睡在床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扯了扯虞听晚的衣袖。
他递给了虞听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