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做姨娘的倒是狠心,居然让他身子骨还没好全就过来上课。”
胡姨娘焦急的想要来辩解,整个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可程津南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面对胡姨娘的神情,她自然不多加表态。
“今后,祈哥儿来我这上课的次数多。你也不要肖想着,每次过来攀关系,祈哥儿来这,一如往常便是。”
胡姨娘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可程津南才懒得管她,继续往下说。
“我不管你在自己府里,究竟是怎么跟祈哥儿相处的。但是,在我面前,你休想利用祈哥儿来跟我攀关系。甚至,想去攀上主宅的关系,若是你再利用祈哥儿。哼!”
他话语中的冷厉之意愈发明显了起来。
“我不管你用的什么法子。迟早有一天,祈哥儿不会再养在你的名下。你们府里,就算有天大的规矩,我也不管。实在不行,我会把他送到主宅来,寄到我的名下,认作我的儿子。那到时?你可就是追悔莫及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姨娘几乎是带着满脸的沮丧,就这样离开了主宅。
回了春品居,胡媚儿早早的梳洗
好,她料定,今晚程天奉一定会来自己这边睡。
她吩咐玲珑,把自己柜子里那魅惑的双襟纱衣给找了出来,又套上了赤色的鸳鸯肚兜,在纱衣下显得格外的魅惑。
就不信今晚程天奉过来,自己还拿不下他。
这不,程天奉刚一踏进院门,就见着胡媚儿媚眼如丝的模样,整个人格外开怀。
“好端端的,我这心肝肉居然这么乖在等我。”
入夜,房中的丫头点了上好的帐中香,闻着香甜的味道,程天奉果然起兴,三下五除二,便径直同胡媚儿又欢好了一场。
待到完事,胡媚儿方才悻悻然的,说出自己今日在主宅受挫一事。
程天奉有些哑然,自己巴结程津南都来不及,怎么会巴巴跑到前头去,给胡媚儿声张?
最终,不过淡然道,“程津南那个性子,他的确如此。今后,就不用傻傻的跑过去了,免得又撞到人家的枪口上。”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为了云哥儿,不得不铤而走险。”胡媚儿撇了撇嘴,接着便道,“大爷,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程天奉蹙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祈哥儿眼下愈发
受程津南器重。今日我看着,程津南倒像是把他放在心尖上一般,实打实一对亲父子的做派。我实在是担心……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弄到庄子上去?”
胡媚儿话没有说完,可二人商量坏主意早已有了默契。不消胡媚儿多言,程天奉自然明白她是何意。
“媚儿,你快别开玩笑了,你可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
胡媚儿却丝毫不怕,“这有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爷可别告诉我,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眼下,云哥儿跟祈哥儿两个孩子早已是齐头并进,说句不好听的,外头看咱们这形势,还以为云哥儿是庶出,祈哥儿才是嫡出呢。”
这不本来就是嘛。
当然,这句话程天奉只敢在心底悄悄说,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胡媚儿的面说出来。
若真是这样,只怕胡媚儿又得扯着他折腾一整夜。
看硬的不行,胡媚儿思虑一番,又从别的方面开始下手。
“大爷,我同您说的这个法子,也不是单纯只为自个和云哥儿,也是为了您和全家着想。您想想,现如今,所有的好处都归拢给了祈
哥儿。今后若虞听晚知道祈哥儿才是自己亲生的,那咱们只怕要同她撕破脸。”
语罢,她又惊呼一声,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模样,程天奉不由咋舌,“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这心脏都要被你给吓出来了。”
胡媚儿则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罢?祈哥儿的事,是她早已暗中安排好了的?”
胡媚儿的眼神陷入一阵错愕。
“没错!定然是这样,先把祈哥儿归拢到人前。之后再把咱们全家都架空,到时候,再让祈哥儿顺理成章的承袭了你的位置。”
“那这样,就能做到一直都是她虞听晚一个人在管事了。临了,也还是她儿子在这!”
分析的有理有据,话说到最后,让程天奉神色微怔,“你说的这?”
“看来,大爷也跟我一样,想到一块去了,是不是?”
“可是你要知道,事情不是这么好解决的。”
“没错,可是事在人为,咱们定能想到办法。”
“你有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
眼下,程天奉也是心乱如麻,面前胡姨娘能够给他出个主意,也算是给正处于荒漠中的他,送来了一壶
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