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门外的声响。碰巧,屋内的程天奉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慌乱。
还未经过思考,他骤然冷哼了一声,“是谁在外面?”
此言一出,二人宛如惊弓之鸟。一个箭步,程津南抓着虞听晚二人飞奔下楼,待到门再打开之时,只见门口早已毫无身影。
这一幕,便让程天奉愈发的紧张。
他拍了拍脑袋,都是自己太大意了。自己本就不应该,造就如此喧哗的动静,惹得别人注意。
若是自己趁其不备,来一个翁中捉鳖,岂不做的简单?
看着面前一脸苦恼的程天奉。让身后的汤凤歌有些愕然,只凑上前来,“看你这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了?”
刚刚外面应该是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不知道会不会……
“这有什么?今日可是接春宴,这人来人往的,想着多的是人,甭管人家是干什么了。你大可不必慌张,也不必大意。”
“我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呀,是平日里头太谨慎了,所以才会……”
一旁的汤凤歌大大咧咧的笑着,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程天奉却丝毫不能做到一点都不慌张。毕竟,眼下最重要的,
就是能够好好把控眼前的局面。
既然,还没有到把这件事敲定,若中间发生了一些万一,不行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容许这些万一发生。
看着他慌张的模样。见状,倒惹得汤凤歌笑了,“你怎么就这么慌张?府上这么多人,不少人在外头走动也属正常呢,反正你别慌,也别乱。有什么事,我自然心里有数。”
汤凤歌的柔情蜜意,却丝毫不能安抚程天奉的情绪。刹那之间,突然想起自己打开门的那一瞬,前面一个人飘起的衣角,让他开始锁定了一个人。
他眸子中散发的寒意逐渐加深,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冰冷,让人瞧着都有些意外。
他则不断的深思着,暗自觉得奇怪。
自己应该去说吗?若是说了,岂不暴露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程天奉又把那微乎其微的不可能给排除了。
肯定是她!
不然,那样熟悉的感觉,自己不会再第二个人身上找到!
带着赌一把的心思,程天奉还是决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何不直截了当的跟虞听晚捅清楚。
总有一日,这层透明纸还是要捅破的。
若能借着这个契机,把这事情给解决了,
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了主意。
回了侯府,在外奔波劳累了一天,虞听晚心累无比,同外面的人说笑攀谈,表面上风淡云轻,格外开怀。
实际上,可这些把戏,谁心里不清楚,抛开虚伪的身份同外衣后,又有谁会真的尊重你,爱护你?
暖阁里没有亮灯,不过若是周围有人,定然也知道虞听晚身边气氛很糟糕。大家都是这样逢场作戏过来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颔首闭目,连连睡了两个时辰。一转眼,便已经到了深夜。
待到转醒,“咕噜咕噜”饮了床旁两大杯水。待回过神来,依稀却见着门外的帷帐,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回事?”虞听晚自己都不记得,程天奉究竟有多少时日,未曾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她不由骤然一惊,身旁的丫鬟婆子早已被自己差了出去,怎么好端端的,还有人蹲在外面。
为了确认来人,虞听晚依旧故作惊诧的问了一句。
“谁?”
“是我。”耳旁传来了程天奉的声音,果然是他!
虞听晚先是在脑海里迅速回想,猜想他过来是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
打量着自己今日碰到了他?所以,特地过来兴师问罪的。
起初虞听晚心下还有些无奈,可转念一想,兴师问罪又如何?总而言之,自己也不怕他有什么招数,直接放马过来便是。
“有何要事?”
“今日那人是不是你?”
程天奉的声音略显沙哑,可声色里的坚定和不置可否让人无法辩驳。
良久,虞听晚语气略微一顿,点头道,“没错,是我怎么了?”
我听着好像是两个人的声音。
程天奉接着开始发问。
虞听晚本想糊弄过去,自己可不愿意在这折了一军。看他这副模样,定然是不知道跟自己一块的人是程津南。
若让他发现了,只怕后果不容小觑。
她只能扯谎大声道。
“那人是我不假,但我没有要骗你,我是跟着悠若一块去的。”
“是吗?”程天奉冷不丁回问,倒也没说真假。
可面前人充满质疑的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