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垂眸,低头不语。无人知道,她眸子里散发着多么怨毒的光芒。
说完,大步流星跨到程天奉面前,“今日证据摆在这,我便要扬言!今日我虞听晚,就要休夫!”
她通身的气概很明显威慑到了众人,程云则跪倒在胡媚儿的旁边,一直哭嚎着,“娘亲!”
自打他被救过来那一日起,程云每日都在惶恐中度过,小孩哪里还会再顾及这么多,无时无刻就如同想要抓住水边漂浮的木头一样,只想让自己出来透透气。
当然,自打出了这件事之后,他再也不愿意强装叫虞听晚娘亲。
他狠命的拽住面前的人,一直止不住的哀啼着。胡媚儿抱着他,心下泛起一阵酸楚,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自己,云儿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因为失音的缘故,她的哭声在此刻都变成了简单的音节,瞬间让人觉得,如猫挠痒痒一般空洞。
看着程天奉飘忽不定的眼神。平日里头,最懂儿子的就是夫人这个娘亲了。很明显,夫人在瞬间便秒懂了虞听晚的意思。
居然是自己儿子!是他把媚儿给害成这个样子的!
不!如果要真是这样,怎么对得
住自己的姐妹?当时把媚儿送进府里,姐妹叮嘱了自己,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可媚儿好端端的,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霎时间,夫人的心中便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用力的哀嚎着,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如天罗地网一般,活生生的给自己织了一张好大的网,让她透不过气来。
最终,只能扯着胡媚儿的袖子,在一旁止不住的哭泣着。
可胡媚儿就像个提线木偶。除了儿子在自己身边,她有些许的反应之外,其他人扯着自己的袖子,她眼神空洞的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懒得搭理他们在这唱戏。
虞听晚只轻叹道,“这件事情还是早点解决为好。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多的耐心过来,跟你们仔细的磨。总而言之,你们心里怎么计划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这结果若是让我有丝毫不痛快,我就会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孰重孰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大家伙闻言纷纷一惊,抬首盯着面前的人。
虞听晚可压根不管,“我!要当众休夫!在这声明,我可不会轻易同你们
和离。但至于外面怎么说,随便你们。我反正也不相信众口铄金,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总有一天,你们自己会知道厉害。”
她言语当中带着威胁,让一边的老太太都吓得抖了一抖。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她下手居然这么狠!
虞听晚不疾不徐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自己的嫁妆,我自己要拿在手上,任何人都不能动我的。对了……”
她眼波流转,若有若无的笑道,“还有这宅子。”
“这宅子可是侯府的财产,你居然敢动它的心思?”
程天奉双目猩红,面对她的条件,整个人都怒极!
老太太也惊了,被气的整个人浑身发抖,“有些事情,我们被你捏住了话把,不意味着可以让你为所欲为。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性,若你真把我们赶到穷途末路,只怕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虞听晚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冷然勾唇一笑。
“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在讨,我是为了祈哥儿,总归他也是你的孩子,还是嫡子,受了这么多年非人的待遇,总归你补偿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一片恍惚当中,程天奉似乎也被这
话给堵住了。
虞听晚继续循循善诱,说话间平息了面前人的怒气,冷然道,“这么多年,作为你家的嫡子,我的祈哥儿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你且去看看,这世上究竟有多少嫡子,是像我的祈哥儿这般过日子的。”
闻言,大家伙骤然一惊。很明显,虞听晚这是要替自己的孩子讨公道。
老太太沉吟片刻,“若是我们不肯了,你又能如何?”
在老太太心里,这侯府的宅子可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若出点什么纰漏,那自己可算是对不起祖先了。
可面前的人却斩钉截铁,冷然哼了一声道,“混淆嫡出血脉,就算是说到了皇上那去。我们也是有话说的。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点儿。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只怕有些事情,就容不得再来想太多了。到时候爵位被削了,也很有可能。所以,你们就还是小心一点吧。”
她言语之中的威胁似乎让人不寒而栗。老太太拼命想要保住这宅子。见状,虞听晚也明白,切莫逼人太甚,赶狗入穷巷,最容易引起反噬。
虞听晚语气略微一顿,接着便道。
“我也体谅你们的心思
。我要这偌大的侯府,也没什么用,这牌匾在我手上。毕竟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