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昑如此。这一瞬间,虞听晚他国心里充满了感慨。事已至此,她自己非要往火坑里跳。自己可算是拦也拦不住,仿佛显得自己是坑害她似的。
算了算了。从小到大,这个表妹,也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嫉妒心如此之重。
眼下,既然她如此替自己谋划,那自己也没办法,若继续替她做主,反而会惹得人家不满。
反复思量一番后,虞听晚唯一能做的,就是连夜修书给扬州的祖母,告诉他们这件事情。
不用多想,祖母只怕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气的不行。反倒是家里的二叔,看着女儿嫁给了乘龙快婿,心里只怕高兴的不行。
果不其然,扬州城里的虞府老太太,听到虞昑要结婚的消息,不顾桌上的茶水,立马“砰”的一声,怒而拍桌,连带着桌上的茶水都翻滚出来,溢了满桌。
“可真是糊涂了,这一天天的,不折腾出点事来,就不痛快。我看听晚的信,她也说了。虞昑每日在京城里头做妖还不够。眼下,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耽误了。”
站立在一旁的虞家老二,则是一脸惊恐,他盯着面前的老太太,
讷讷的说了一句,“儿子听说,这平阳侯府……在京城里,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面前的白瓷杯早已碎落一地,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们虽是商贾人家,可也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之前,你大哥病故的时候,我们为了家业,想要攀上关系,才忍痛把虞听晚嫁到了那劳什子程家去,一个旁支罢了,用了我们家的嫁妆还不算,还敢如此折腾我们听晚。”
面前的老太太有些痛心疾首,只道。
“一个小小的程家,都敢如此对我们?齐大非偶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平阳侯府一个侧妃?若是她在平阳侯府愿意消停的过,也就罢了,可按照她的性格,只怕有的是你好受的。你当真还以为,这京城里头是那么好混的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还不够你领悟了吗?”
虞家老二垂头丧气的听着母亲训斥。
从小到大,他资质就不如虞听晚的父亲,并不得母亲欢心。这不,面对她的训斥,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自从虞听晚的父亲亡故之后,虞二叔本以为出头之日也到了,可
他整个人,却愈发得不到老太太的赏识。
只听着老太太冷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这老婆子是个没福气的,青年丧夫,中年又没了儿子。眼下,这临了老了,还要受这样的气。”
“母亲说这样的话,儿子惶恐。”
“你惶恐什么?我瞧着你,倒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眼下,这点是非都辨不明白。虞昑非要嫁给那人,若是咱们不答应,只怕她也闹上好一场。”
“你们两口子,平日里头就是太娇惯这个女儿了。要星星还附赠月亮。这一天天的,罢了罢了……我瞧着你呀,不像是个中用的。若是眼下,虞听晚也已经和离,若是来日,他能回到扬州,来管这个家,其实倒也无伤大雅,这家主给她当,也就罢了。”
一旁的老二在旁边恨得牙痒痒。这大哥死了,原本这位置就应该是自己坐,怎么偏生到了那个黄毛丫头身上,他可不愿意。
况且,这官宦人家素来就有立嫡立长的说法。大哥死了,自己理所应当就应该继承大哥的位子。
眼下,虞听晚一个女子,还是外家的,凭什么来管娘家的事?
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
不是魔怔了,为何就这样向着大房。大哥在的时候,要标榜那些官宦人家的规矩,等到大哥不在了,就说女孩子继承家里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
无论如何,母亲说的,总归是格外有道理一些。
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多言。
可这些,都是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
却见他淡然一笑,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若是得了虞听晚做咱们家的女君,咱们面对的所有难题,想来都会迎刃而解。我这侄女,是个能干的,家里所有的事情,肯定能解决的利利索索的。”
“哦,是吗?”老太太横眉扫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话。
虞老二最厌烦的,就是自家母亲这般,只瞧得上大房的态度,思虑再三,不过强装着浅然微笑。终了,却见着老太太扔了一个卷轴过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你们毕竟才是她的父母,你们两夫妇同意,那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多谢母亲成全。”虞老二听了这番话之后,大喜过望。之后,若是宝贝能够在侯府立足,那自己就也了却了这桩心愿了。
“当侧妃怕什么,今后,若是
自己得了助力,多送点金银过去,谁还敢小瞧自己女儿这个侧妃不成?”
若有了来日!
哼,美梦成真的日子,即将浮现在眼前。连带着,他整个人心里头愈发骄纵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