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明白,事已至此,事情绝对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倒也奇了,自己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人如此不快。
周围知晓内情的人有些欢喜雀跃,似乎在等着看热闹。
更有甚者,想要看看,陈氏究竟要用什么借口,来圆这个事。
可还没等到陈氏反击,虞昑便连忙道,“母亲,咱别说这么多了,您不是过来给侯夫人见礼的吗?咱们赶紧把礼物拿出来。”
平阳侯夫人则端坐在上方,双目微眯,看来,自己这个即将进府的儿子妾室,倒是个不简单的。
三下五除二,就把局势从立威变成了见礼。
陈氏不明就里,可女儿却把这件事给圆了过去。看着女儿这副模样,陈氏也懂得审时度势,不再开口。
接着,就把自己从扬州带过来的几个青花瓷瓶,还有几个玉器,送到了面前的平阳侯夫人面前。平阳侯夫人虽说不好欺负,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面前几对名贵东西,她心里面也明白,这几个物件,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果不其然,说虞家在扬州城是首富,这话一点都不假。
须臾,她便赶紧吩咐手下的嬷嬷,去库
房里,把之前侯爷带回来的那几个上好的鼻烟壶过来,还有黄梨木的椅子。
说完,对面前人笑道,“多谢夫人还从扬州带了这么好的名贵玩意给我们。我们转赠的这些东西,乃是西洋的使臣从外面进贡过来的。也未曾用过,若是用不惯,还望府上能多多体谅。”
不过片刻功夫,座上的紧张气氛便瞬间消弭了。陈氏笑得合不拢嘴,“侯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们在外头用的东西,虽说也名贵,可比不上侯府的十之一二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倒也和乐。似乎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又稍稍坐了片刻,虞昑捅了捅身边陈氏的手,似乎也是在暗示着她一些什么。良久,却见陈氏连忙会意,笑道,“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一出平阳侯府的大门,还未等虞昑说话,陈氏连忙就开始抱怨起来。
“这平阳侯府可真是狗眼看人低,也是个势利眼。刚进门时,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可等到咱们把节礼拿出来,还不是乖乖的,对咱们的态度转化的厉害。”
虞昑闻言,只乖乖的没有再说话。
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话,自己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同母亲讲。
自己总不好意思继续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吧。
陈氏继续凯凯絮絮叨叨起来,“若是你将来进了府,一切可都得注意着点。这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若你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被人拿捏住了。”
“娘亲,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您瞧您女儿,像是容易被拿捏住的人吗?”
“那倒也是。”说到这里,她整个人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话毕,连忙笑了起来,“我女儿,倒也不是我自敢夸。总归来说,比那些没见识的,终究是要强一些的。”
虞昑及时的转移话题,让她不再过问外头的事情。
见母亲不再提这件事,这让虞昑隐约也放心了,最终笑了一笑,“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舍不得我受委屈。”
看着女儿这架势,想来也是用了点办法才能进侯府的,母女连心,陈氏也不想要让她难堪。
之后,就三缄其口,不再多话。
一等回了虞府,瞧着周围无人,她直接拉着虞老二,便赶紧回了房里。
“你这急急慌慌的,究竟是干什么呀?这
好端端的,怎么如此慌张?”
“你以为我想慌张啊?我这不是有事要问你吗?”
“又怎么了?”见状,虞老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良久,只见她压低了声线,轻声道,“我们这宝贝女儿,是怎么进的虞府。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听着自家夫人是问这件事,虞老二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这不,我不是……倒也不是……嗯。”
看着他磕磕绊绊的,陈氏心中愈发焦急了起来。
斟酌片刻,虞老二打算把事情简明扼要的同面前人交代清楚。
“事情倒也不是多复杂。只是,女儿当时恰好被构陷。就当是顺水推舟,干脆嫁给了裴子骏。”
可陈氏哪里会听到这简单的回复就善罢甘休,他仔细的分析了一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面前的陈氏。
陈氏才知道,收到信之后,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便暗自恼怒的说道,“你们真是糊涂,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昑儿说,害怕你有些事情不明白,更忧虑你担心睡不着觉。所以就……”
“我们母女连心。你怎么?你怎么就舍得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