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的仆人得令过后,只赶紧带着虞老太太就往后头走,见孙女有事,虞老太太也乖乖的不再多问任何话。
片刻后,却见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荔枝胭脂铺的大门口。这时,却见匾额早已擦拭一新,看来,是那位薄公子全部都把它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一踏足门内,只见薄公子正守在里头,看着这么晚虞听晚过来,他似乎还是有些意外的。
带着疑惑,他只凑上前去,连忙就轻声开口,缓缓道,“这怎么……这怎么,好端端的。”
言下之意,就是疑惑虞听晚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你可别忘了,眼下这可是我的铺子。难不成,我还不能过来吗?”
虽然知道薄公子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虞听晚还是忍不住开口呛人,似乎也是为了告诉他自己的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立马让他吃了个瘪。但不过,还是施施然轻声一笑道,“那自然是能行的,再怎么说,您才是这幕后的老板不是?”
他说这番话,颇具有调侃的意味。但是却也让面前的人心底有些暗自发笑。
虞听晚不想搭理他,连忙就吩咐着身边的悠若跟自己进了内室。
她
攥紧了拳头,心底的怒意简直都要喷薄而出,“这一个个的,都把我祖母当成什么人了?一股脑的欺辱她,简直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看看,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货色。”
话语当中的意思自然是不怒自威,知道她今日在为老太太被侮辱一事生气,
而悠若则赶紧凑上前去,轻声安慰着,“您别急。眼下,她也蹦哒不起来了。整个程府想来也蹦跶不起来了,只要您再稍微多等等,一等到合适的时机,到时候自然一切也就会重新归拢到您身边的。”
悠若的这番言语,她倒也颇为认同,眼下没了倚仗的人。程府就像是秋后的蚂蚱,的确是活不久了。
可既然这样,并不代表着程天策那里,自己再也不想多费功夫了,若能够借此机会,好好的整他一整,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的确,胡姨娘当初做出了不少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最终的幕后主使,不还是程天策吗?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都是因为程天策在背后使用了这些,才会导致事情演变成如此这般模样的。
“可是,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咱们不能够明晃晃的就把事情给
托底。毕竟枪打出头鸟,只怕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们。”
“那您打算如何解决?”
悠若凑上前,轻声问她心底的计谋。
“这样吧,咱们把之前积攒的那些人脉关系全部都用上,看能不能有人在朝廷上参他一本。再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给我扯出来。我就不相信了,他还能够抵挡住这么多人的盘算。”
嗯,您说的对。
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心下一叹。幽若也格外赞同,只要有人在朝廷之上,拿着菊芳和心莲一事做文章,只怕他们就也跑不了了。
自打临近端阳,连带着气候也都燥热了起来。
这不,也有不少学子也开始进京,准备秋试来。
这一下,连带着京中的各个地方,都开始热闹了起来。程天策走在街上,都能够看到与他年纪相仿的学子,心下突然也有些感叹起来,霎时间也开始五味杂陈起来。
这人的命,倒也还真是天生的。一时间,突然倒也格外感谢家里面,替自己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若非如此,自己这一大把年纪,只怕还在这赶考呢。
想到这,心里也不复方才的愁肠百转,拐角就进了
一边的绿意楼,打算叫两杯好酒开始尝尝看了。
他似乎也已经全然忘了,当初自己因为不如程津南的时候,每天苦的不行,上个月又因为汤相的死亡,心里格外不满。可今日,却偏偏看到了因为泡在苦水里的举子,心里居然心情也就开始变好了起来。
看来,这人与人之间也还真是需要比较一番。不然,也不知道自己过的究竟有多幸福。
一进这绿楼里,就有店小二领着白帕子,轻声过来鞠躬引路,“客官,您里边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之声给打断了。
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这里头的人为了附庸风雅,正饶有兴致的拿着什么东西过来作词呢。
想来,是最近京城举子过多,这酒楼里头也开始投其所好起来。
不过,这拥护最多的人,反而不是举子,而是一群大着肚囊的酒囊饭袋,身上都开始散发着一阵酒色的味道。
那倒也是,大部分举子哪里有钱有闲能来这里。跟着这形势一块走,好像显得自己不是一个倚靠家里没用的酒囊饭袋。
看着前头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起酒令
来,让他心中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