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都让开。”
程天奉几欲昏厥在一边,身后却除了京兆尹派过来救水的人,还有不少羽林卫的人。
一般来说,除去特殊情况之外,羽林卫的人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似乎是觉得事有蹊跷,这群宫里面的内卫也跑了过来。
可眼下,程天奉似乎是懒得思考这么多,有时候事情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不愿意继续去想。自己的家都已经被损坏成了这副模样,又有何颜面去见旁人呢?
却见一个锦衣少年飞身下马,就正是羽林军的统领。
只见他未到弱冠之年,却能够当上统领,想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看着几欲昏厥的程天奉,有些嫌恶,事前他是知道,今日他在朝堂之上遭了贬谪。没想到,回家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除去自己心底些许的怜悯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的厌恶。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情况之下,没有做到应该做的本分,似乎并不值得让人同情。
“大爷还真是时运不济。”他皱着眉,悄然把程天奉给拎了起来“,大人,眼下您可要撑住啊,毕竟遭了事谁都不想的。”
程天奉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快,但面对所
有的事,又面对自己住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家,他心里更不明白,要做什么才能够挽回。
他不由得有些悔恨,难道说真是自己做错了?
先前,原来的老宅子就莫名其妙的走过一次水。当然,那一次是自己蓄意的,就是为了把心莲她们给……
可心莲确实是无辜的。自己也连带着,因为心莲这件事情,无缘无故遭受到了训斥。
看来,有些事情倒也还真是说不准道不明。
难道说,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她的缘分公道?
“那件事,自己真的做错了,也是无意之间,就这样冲撞了火神,才会惹的一个这样的后果?”
真是对不住啊!他心下充满了悔恨,回过头去,更多的则是对还在里面的家人的一种心寒。
还有那么多人在里面呢。自己的祖母,自己的母亲,甚至还有妻子汤凤歌,他急急忙忙的挤到身人群当中去,想要把一切看的清楚。
似乎是知道了面前的人是府里面的家主,周围的人很自觉的替他开辟出一个道路。
程天奉下意识揉了揉发麻的小臂,他轻声的由小厮拽着,往府里头去,在这人群重新拨开一条路,重新看到前头
光明的时候,重新见到相府门口那残骸,还有不少人拎着桶子在那救火。
他沉着脸,不由得有些无奈,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倒地了。
“爷,您可得撑住啊。”
身旁的小厮轻声的唤他,这小厮是从小跟着他一块长大的。很多事情,他心里头也知道的比旁人清楚多。对待程天奉的态度,俨然也跟别人不同一些。
面前的人悄然点了点头,良久,却听到一阵柔弱的哭喊声和尖叫声,远远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顾不上其他,他却听到里头的尖叫声,似乎是妇孺的声音。
程天奉抱着些许的侥幸,想要冲到里面去看看。
可羽林军站在前头。冷眼的说了一句,“你不能进去。”
“我是这府里面的主人,我还不可以吗?”
“不行,这一场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查清楚了,是有人蓄意而为,我们会秉公办案的。所以,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够动。”
“我的妻儿老小都在里面呢。”
“你家里头奴婢这么多人,想来你是听岔了吧?”
听到羽林军冰冷的话语,似乎让程天奉愈发感慨了起来。
他刚想说,自己的
身份可是何等尊贵的,他可是堂堂陈家旁支的爷们儿,怎么会就这样任人欺凌呢?
可话到嘴边,却发觉一切都是徒劳的。
自己明明在清晨,才被皇帝把爵位给消除掉了。
因此,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声厉喝之下,他痛苦的哀嚎着。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连忙就往后屏退而去似乎生怕面前的人突然发作,引得众人不快,,都暗自在议论这程天奉是不是疯了,他怒道,“难道,连我的家人都不能够让我看到吗?”
这时,却见那领头的羽林军丝毫不畏惧,“程家爷,你今日早上都被皇上训斥了。爵位已经没了,按道理说,所有的事我们都不必听你的。只不过为了保全你的面子,给你几分薄面,这才尊称你一声爷,说句不好听点的,你这不就是普通人家走水。按理来说,我们羽林军压根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在这里援救。只不过,是因为羽林军的兄弟们,受过程府以前不少的恩惠,才过来给您帮这个忙的,请您不要再继续为难我们了。”
此言一出,才让程天奉如梦初醒。
呵呵,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