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用过了午膳,皇帝正悠然着站在廊桥之上。周围御花园内,只见石桥斜靠着凉亭,一片遮天蔽日,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另外一处,则是错峰有致的凉亭,里头栽着阵阵的莲花。这会已是入夏,莲花翘首以盼,栽在池塘里,竟有一般别样的风味独特。
这时,只见皇帝闲庭信步,倚靠在廊桥之上,颇有兴致的往池子里扔了一点儿鱼食。
只见那鲤鱼池的鲤鱼,瞬间争相跳跃着凑过来吃食,你一口我一口的。总而言之,也没个定性。见状,倒也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有趣。
已是入夏,御花园里头各处的叶子都已经变成了一派的翠绿,看的人是心旷神怡。
瞧着此情此景,顺势过来的程津南也不免得感慨。这皇宫之中,倒也还真是不错,随处一派可见的翠绿,连带着人心情也会变好。
站在前头的皇帝,似乎早就已经知道程津南凑了过来。依旧面无表情的扔着鱼食,咕咚咕咚的鱼在鱼池子里轻声的吸溜着。
这一瞬间,也不管周围究竟是何。他依旧饶有兴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压根不愿意再管这么多,
斟酌良久过后,方才轻声一笑,过后,又继续闲庭信步,把玩着面前的一切。待到一个扭头,就又回过头来,轻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看到程津南过来,他并未说话。反而是程津南,一过来,就开始凑上去给他请安。
“给陛下问安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进宫来了?”
其实,皇帝的心里,早就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些事情,却依旧没办法直面说清楚,淡淡一笑之后,整个人笑意愈发深了起来。
良久过后,只见面前的人并未应答,在这一刻,似乎在斟酌些什么,没有再多言。
二人陷入了一份尴尬的沉默。良久过后,才听着面前的程津南缓缓道,“今日臣过来,乃是为了虞听晚一事。”
却见面前的皇帝冷冷哼了一声,冷然道。
“她在公主府里陷害了公主,还想要如何?”
“陛下,您可是明君。断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裁定了之前所有的坏事,是虞听晚做的吧?”
听到了这里,皇帝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你说说,究竟是谁做的?”
说出这句话,他以为会诘问住面前的人。可万万
没有料到,程津南左右只不过轻声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情,微臣查遍了所有潜在的端倪。只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若真是她做的,她断然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如此愚蠢的行为,她是不会做的。
“那你这么说,是在夸她了?”
说话间,皇帝有些许的感慨。程津南有些窘迫,只见皇帝墨眉微蹙,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可为了救虞听晚,程津南也顾不得这么多,只娓娓道来着,轻声同他诉说着,这些可能存在的原因。
“如果虞听晚有心害清柔公主,断然不会在自己做的玫瑰膏上动手脚。而且,这样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她为何要害公主?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吗?”
话说到这份上,面前的人有些深思起来。
可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却干脆拿捏住了他。
“陛下肯定也是不相信的,您是明君。若是相信了,这会早就不会继续关押虞听晚在公主府的院子里了。而是早已经把她提溜出来,直接就给杀了。”
皇帝听完这话,知道他正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悠然一笑着说道,“你倒是聪明
,会拍马屁,知道朕的想法。”
“既然,陛下您都这么相信我了,那臣自然也要好好的讨好陛下不是?”
说完,只见他谄媚一笑。连带着,整个人的微笑都让人心神荡漾。
说到这里,皇帝环顾着四周,面前的人见时机已到,继续不疾不徐的开始坦言,继续趁热打铁起来,“陛下,毕竟您心里头肯定也是明白的,无论如何,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还望您不要拘泥于此。更何况,在这一次公主的事情上,我知道您需要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我自然也是找出了证据过来的。”
“何以见得?”
“臣已经在那玫瑰糕里头,把细节都给查出来了。下毒的香料,想来,是来自蜀地的一种,名字叫做番薯叶的物质。毒性并不大,看来这背后下毒的人,并不想置公主于死地。而是要利用这件事情,敲山震虎!达到震慑的目的。”
“这不,清柔公主是您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就有人盯上她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并不想害清柔。而是知道朕平日里宠惯了清柔,所以好利用朕的这份宠爱,好打压虞听晚一番后。”
“您
说的对。”
二人一来一往的开始应答了起来。